她抬頭挺胸,笑容燦爛且自信,只是說出來的話,意思有些模糊,「事實如何,畫出來便知。」
事到如今,她還是想賭一把。
爹娘都夸江畔畫得好,總是忽略她畫的,這一次在場的人不是偏心的爹娘,那她認真作畫,應該不會比江畔差到哪去。
這一操作把在場的人都弄懵了。
難道太子妃說的都是真的?王妃才是說謊的那個人?
一堆牆頭草,聞著風倒。
江畔不在意他們她們落在自己身上的異樣目光。
人都是愛吃瓜的,如果讓她穿越回七八十,她說不定也會在村頭嗑瓜子,聽別人講八卦。
江畔深呼吸一口氣,好讓自己的心慢慢定下來。
第一次以原身的身份在那麼多人面前作畫,她不想太過隨意,也不想因為自己毀了原身的虛實畫師之名,毀了她在眾人心目中的才女形象。
想著原身在丞相府的生活,猶豫再三,她動筆了。
座位上的老頭交頭接耳。
「太子妃的習慣和王妃如出一轍啊。」
「是啊,都是喜歡多番修飾塗抹的,只是不知道……」
聞言,文滄世子默默將目光從江玥的畫作上離開,轉移到江畔那邊。
這一看,就再也沒離開了。
太子妃見狀,隱隱有些不安,但還是硬著頭皮畫了下去。
半個時辰後。
倆人皆停下了筆。
畫也被展示到了眾人面前。
落款同樣是虛實,也同樣蓋著虛實的印章,但這一次文滄世子不再有所懷疑。
在畫界有所地位的五位丹青妙手,在看完畫品後,細細點評了起來。
「王妃運筆中鋒,中間舒緩的拖筆運行,也是亂中有法。」
「畫筆墨自然、直率,色彩層次不多,但頗清晰地表達對親情的羨慕……」
……
這些話與先前文滄世子評價虛實畫師的那幅山水圖如出一轍。
只是有人不解,王妃在丞相府,有爹娘寵著,怎麼還會羨慕親情?
那畫上,一小女孩子羨慕地望著一個婦人抱著另一個小女孩。
這與丞相夫人獨寵嫡次女的傳聞十分不符。
反觀太子妃那畫……
也不知是不是姐妹倆心有靈犀。
太子妃畫的就是一個婦人抱著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