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睿元忽然笑了一声“在你眼里,我竟然是那种为了一己之私仗势欺人的人么”
已牧盯着他没说话,但是他脸上的意思很明显他安睿元就是那种人
“虽然这样的手段很好用,但是我不屑用,而且,我也绝对不会强迫别人。”
安睿元说完,搂着已牧的脖子往他这边用力一拉,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道“尤其是对你。”
“”
安睿元轻轻侧过脸,嘴唇几乎碰到已牧的耳垂“我愿意等你做决定,多长时间我都愿意等。如果真的要用强迫的手段令你屈服,我为什么要等这么长的时间。”
已牧有一瞬间被他的话打动了,他微微愣怔“那我爹为什么会被你的人抓走”
安睿元的表情不怎么好,他放开已牧转身坐回沙里“手底下那么多人,我怎么知道会不会有一两个不开眼的,还是你想让我在所有人面前宣布你是我的人,谁动了你的家人就会倒霉”
已牧顿时结巴起来“谁、谁是你的人了”
安睿元摊摊手“不是么,你现在还在色诱我。”
他低头看一眼自己赤裸的上半身,恼羞成怒,迅走到一旁把扔在地上的衬衫捡起来恨恨地披回身上“既然你没有抓我爹,刚刚干嘛”
他说到这里有些说不下去,闹了半天,难道是自己一厢情愿搞出来的乌龙但是安睿元也确实占他便宜了
安睿元对此毫无歉意“我又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你投怀送抱,我为什么不接。”
接接你奶奶个腿儿安睿元还真是个喜欢同性的变态啊他又不是oga,既然没有那种意思,就拒绝他啊
已牧现在有点窘,没想到这件事只是自己闹了个乌龙
“我不跟你斗嘴,那现在你能不能放了我爹。”
安睿元盯着已牧,眼神深邃“可以,不过,你要跟我做个交易。”
已牧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刚刚还说不会强迫我”
“但是我想要你。”
“臭不要脸”
安睿元瞥他一眼“想多了。我是说考军校的事。”
他将已牧之前交给他的那张纸拿出来,在他面前晃晃,然后随手扔在桌上“你今天拿了这个来见我,我就当你答应了,不能反悔。”
已牧看清他手里拿着的东西,稍稍松了一口气,现在想来安睿元倒是可能从一开始说的就是进军校的事,都怪他说那么多迷惑性的台词,才让他顺着自己的思路越散越远
已牧虽然对之前自己的行为有些羞恼,但是他还没忘了今天来这里的主要任务,今天得把老爸救出去才行。
已牧转到安睿元旁边“那我答应了,你能让你的手下放人了么”
安睿元忽然笑了声“你现在为了救你父亲委曲求全,答应我的要求不过是权衡利弊。”
已牧愣了愣,安睿元继续说道“我想要的是一个真心实意想加入我的军队,真正心系天下的战士,不是一个委委屈屈的投机取巧者。”
已牧皱了皱眉头“我没有觉得委屈,之前只不过是因为”
因为安睿元的事在闹别扭
他当然无法把这句话说出口,已牧认真地看着安睿元“我可以向你誓,既然答应了你,那么从身到心,我都会以一名军人的标准要求自己。”
安睿元与已牧对视了一会儿,轻轻挑挑眉“好吧,暂且相信你。那你倒是说说,我哪个手下抓了你的父亲。”
“你都不记得么”
安睿元的表情很理所当然“下面那么多事,如果事无巨细我都过问,岂不是要累死我。”
已牧顿时显得有些着急“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领头的长得还挺周正,高鼻梁单眼皮右右嘴角有颗痣其他的我也不记得了。”
安睿元瞥他一眼“如果单纯是带兵的军官,应该没资格亲自见我,你描述了容貌也找不到人。什么事件”
“查梦生香的他们在我家绸缎铺搜出一箱东西,说是梦生香。”
安睿元的表情终于有变动了,他皱了皱眉头“梦生香稽查队确实是我派出去的,现在全城范围内都在搜查梦生香。这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家里竟然卖这个东西”
已牧气得要跳起来“我们没卖我们家是卖绸缎的是正经生意人谁知道他们从哪儿弄了一箱脏东西来栽赃我们你再胡说老子动手打人了”
安睿元微微扬起下巴“我不是说让你对我客气点儿么。”
已牧微微一噎,低下头用力握紧拳头“对不起。”
安睿元瞥了瞥已牧,呼出一口气,然后伸手拿起一旁的电话机拨了个电话“今天稽查队抓到一个你父亲叫什么名字”
他后一句是问已牧的,后者赶紧凑上来“已永林,永远的永,树林的林。我们家店铺的位置在黄金大道12号,就今天上午的事儿”
安睿元听到这里下意识皱了皱眉头,不过他很快移开视线“黄金大道12号,有个绸缎铺的老板叫已永林,放他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