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几位行商听到张掌柜话语,亦是没有多想,也没敢多猜的纷纷抱拳。
“送公子去学堂要紧!”
“大掌柜是哪里的话?我等走着就好了!”
“张掌柜慢行!”
几人话落,再一礼后,就带着礼盒向着五里外的米行先走。
张护卫则是放下了帘子,舒服的靠在软塌上。
孩童很听话懂事的给爹爹倒上一杯醒酒茶,捧到张护卫面前。
“在学堂如何?”
张护卫接过茶水,又摸了摸他的脑袋。
孩童想起今日的争吵,却是弱弱道:“爹爹。。您。。您会休了娘亲吗。。”
孩童说到这里,就忍不住的哭着道:“娘说。。爹爹如今有钱了,就不要我和娘了。。还会娶别的。。”
“什么胡话?!”
张护卫一怒,又想到这是在外,随即就压下声音道:“怎么会不要伱们?”
张护卫说着,看着自己孩子抹眼泪的样子,又笑着道:“莫哭了,一会就要到学堂了。先生和你好友见了你这副模样,要笑话你这么大了还哭鼻子。”
“嗯。。”
孩童哽咽了几下,或许是听到爹爹要他们的承诺,继而也不再哭了。
张护卫则是靠在了座椅上,想着良文吏、良大人,这几日为他介绍的一门亲事、妾室。
正逢今日一吵,还不知道怎么和妻子言。
不然真像是自己要冷落妻子。
难。
张护卫长呼一口气,却更不敢推辞良大人的好意。
别的不说,单因那位女子是城中一位大员外的千金,这本身就是更加融入梁城的好时机。
再加上那位大员外无子,只有三女,此女还是长女。
良大人的好意不言而喻。
而也在张护卫想着怎么编個理由,或者过几日找个机会,直面言告利益得失,让妻子和儿子放下戒备与惶恐的时候。
随着时间过去。
第三天的上午。
那位大员外府内。
良文吏高坐为,旁边倒茶的就是那位大员外。
大员外今年五十有余,也感身体日渐衰落,此刻唯一的想法,就是把长女嫁出去。
且他也知张掌柜是一位能办大事的人,再加上自己又是受恩于前金曹令才有了这番基业,于是经良文吏一提,大员外就同意了这门亲事。
毕竟有熟人与恩人弟子看着,那等自己百年之后,家业就算是没了,起码也能保证自己后人不会受太大的罪。
但如果皆是无义,不管,那他觉得嫁到哪里都一样。
大员外看的很开。
再等一茶落。
大员外就试探开口,想问问这本亲事如何了,那位张掌柜为何这一段都没信?
说着,他还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封信纸,里面是媒人红包,二百两官家银票。
良文吏这次没有接,只是说,再等等,我催催。
话落。
良文吏在大员外的相送下出了府,稍微一打听,就在米行找到了张护卫。
只是一提这事。
张护卫就以年关太忙为由,先让良文吏缓缓。
实则张护卫这几日已经尽可能的回家,先让家里安稳,然后再提这事。
只不过这属于家事,张护卫就没有向良文吏告知太多。
但良文吏是何许人也?
那是耳听八方的机灵人物。
他觉察到张护卫有意,又感觉张护卫为难,继而就在当日下午,去了张府拜访,并向张护卫的妻子说明了此事是他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