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洞主又言道:“那你为什么不躲开?你明明在说谎,普天下的男人在女色面前,都是一般的嘴脸!”
张继不再做回答。
那洞主摆动着水腰,毒蛇一般的缠绕着,扭动着,突然了疯一般,一阵狂笑,几滴泪珠儿挂在涨红了的脸上,一点儿也不晶莹剔透。
这是个刚毅的男人,美色是诱惑不了的!
她忽然一把拽起地上的衣物,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恶狠狠地言道:“你这便是在羞辱我!”
张继扭过头去,缓缓言道:“姑娘,你不要再跟着白莲教为非作歹了!”
那洞主言语又稍微软和了一些,言道:“你的女人是谁?她比我好吗?”
?张继缓缓言道:“你或许认得,她以前就是你们白莲教朱雀堂的玄衣孔雀。”
那洞主哈哈一阵笑,张继实在分辨不出是何种情绪。
紧接着她又哼了一声言道:“没有我,哪有这小蹄子的今天?若不是当年我从风月场里把她救出来,传她武功教她技艺,只怕此时此刻,她才是下贱之人呢。”
张继惊问道:“你就是朱雀?”
?那洞主一声嗯了一声,作了回答。
?张继言道:“若不是你今天放走了那一众大汉,我是不会对你客气的!”
?朱雀微微一停又道:“你们为什么偏偏要和我们作对?为什么?”
神情变得越激动起来:“天底下的路如此宽敞,为何偏偏要跟我作对?”
张继也不理会,又一次劝道:“姑娘,你本性不坏,还是不要再跟着白莲教为非作歹了!”
朱雀微微一呆,又一阵摇头,缓缓走到床边,从一个暗格里掏出了一个包袱,提起其中一件灰白的袍子,抖了抖言道:“这些原是我给李……李公子预备的!给你吧!”
又冷冷地说道:“古往今来,都是男尊女卑,男人们可以三妻四妾,我也要爱他起个八个!天底下的东西,只要是我看上的,便要千方百计得到!”
张继言道:“所以你就故意下毒,引我六弟到此?”
朱雀又恢复了趾高气昂,言道:“下毒引李公子前来,又让设计埋伏除掉你们,全是为了本教大业。只是……只是我没想到,只来了你一个,更万万没想到我们加在一起也不是对手!”
?张继也不作答,朱雀又言道:“数月前,本教传来消息,说我朱雀堂下的玄衣孔雀被锦衣卫拿走,我暗中派人跟随伺机营救,却传来消息说是被人半路掳走,于是我便暗中跟踪,其实你等七人的底细,早就被本教查了个一清二楚。”
张继依旧沉默,朱雀又道:“我有一言相赠,你听是不听?”
张继道:“你且说来。”
朱雀又望着张继一阵上下打量,缓缓言道:“当今天下内忧外患,北有胡虏窥伺,时时扰我疆土,东南海患倭寇横行,豪门圈地横征暴敛,水患蝗灾连年不断,以至生民奔走,饿殍遍地,百姓苦不堪言,那皇帝老儿只躲在高楼之内不理朝政,天下大事都在奸相严嵩父子手里,是也不是?”
张继闻言面色一沉,朱雀又道:“你们兄弟原是在俞大猷军中效力,杀敌立功斩寇破虏为的就是报效家国,安民保境,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