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思眠的大脑一片空白。
冰冷潮湿的地板动得她本能地想起身,不想身体一用劲就紧紧贴在了连祭身上。
偏偏,他的身体又极烫,即便隔了布料和皮料。
她刚回到冰冷的地面想要避开他,连祭身体的重量却压了下来。
她和连祭之间没有了任何缝隙。
在她吃重的一瞬间,她喉咙出的一声细哼也因为被连祭封住了双唇而变得含糊不清,暧昧不明。
她笔下的男女主接吻是甜的,即使是深吻也是恰到好处适可而止。
前两次算是她主动吻的连祭,无论是意外还是她有心都是触碰了一下,也算是轻柔。
而连祭吻自己却完全不一样。
虞思眠不明白为什么会有吻是这样带着毁灭性。
虞思眠理论知识还算丰富,但是突来的变故让她连眼睛都忘记闭、只是震惊地看着白色冷气中那个凶恶的少年魔王。
他也没有闭眼,而是盯着自己,像盯着落网的猎物,那双漆黑的眼睛带着暴戾。
她头昏眼花,有些窒息,她想推开他,无奈被他压得动弹不得。
她的背贴着地板,正面贴着连祭。
在一面炽热一面冰凉中煎熬。
一双被连祭按在身体两侧的手,紧紧攥着。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大眼和鬼牙禁了声。
地牢里寒气有一尺来高,连祭又将虞思眠遮了个严严实实,他们具体什么也看不清。
但是连祭在做什么他们心里清楚得很。
这种画面对他们来说简直是不足挂齿的小儿科,平时甚至会翘着腿喝着酒在一旁催他们搞快些。
可是他们第一次见连祭这样。
而且气氛并不像他们熟悉的放纵,而是一触即的危险。
两人一动不敢动,生怕连祭突然现他们的存在,回过神来一刀砍掉他们的头。
两人第一次期待连祭快点结束,而他似乎丝毫不知餍足。
鬼牙捏了下拳头,最终还是走到了巫医月旁边。
连祭这时候耳朵动了动,准备去拿旁边的刀,可是他刚刚松开虞思眠的手,她的细爪就不老实地乱动,试图推开自己,虽然这么做毫无意义,他还是不再去拿刀,而是再次固定她的手。
鬼牙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连祭妥协了,于是一把将巫医月抱起,与大眼几乎是用最快的度消失在这地牢之中。
他亲她,咬她,恨不得把她给弄断气。
连祭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有几分故意几分情不自禁。
他从始至终没有闭过眼,他一直看着虞思眠,看着她的表情。
他看着她那张清绝的脸上染满红晕,看着她清澈的眼神渐渐迷离,看她明明像是受了欺负的委屈,眼中还是带着倔强,她长长的睫毛上沾着星星点点的泪花,眼泪却一滴都没有掉下来。
他试着用舌头去撬开她的唇齿,她却丝毫不妥协。
这是一场两人间的较量。
连祭不是不可以用强,他有一百种方法让她张口。
可是他觉得这么做,自己就输了。
终于,他闭上了眼,感受那来自四肢百骸的战栗,竟是比在妖界那个旖旎的梦境更让他觉得难以自禁。
她全身也在轻颤。
这让他更加兴奋。
虞思眠早就已经头昏脑涨,最后也慢慢闭上了眼。
她眼中起了点点的雾气,他吻得太久,她头晕目眩开始缺氧,感觉意识都要抽离。
但她还不忘紧紧闭着唇,阻止他带刺的舌尖攻城略池。
即便他的舌头带来了一阵阵带着痛的酥麻。
后来,连祭会让她歇一歇,喘一口气。
然后继续。
她不也知道到底过了多久,连祭才放过她。
他一言不站起身,看着她充血的双唇,终于不再是淡淡红色,艳得夺目,染了几分堕落的艳丽。
这是被自己欺负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