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思龄咬着唇,打字:【大事。】
陈薇奇笑出声,觉得易思龄脑子被雷劈了,【哦。是你和我老公出轨了?还是你爹地和我爹地出柜了?】
易思龄气得头顶冒烟,按下语音键:“谁和你老公出轨,我才不喜欢你老公这款!我爹地也看不上你爹地!我爹地当年帅过男明星好吗!”
陈薇奇无语,把合同放一边,漫不经心地逗弄她,“那是什么大事,别吞吞吐吐。”
易思龄舔了舔唇角,一股脑说:“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我打着你的名号找你前男友代言福娃娃,他二话没说,自降费用,六百万代言两年,还愿意上福娃娃的综艺。”
语音播放结束,空旷的办公室里一时寂静无声。陈薇奇从落地窗望去,远处维港波光粼粼,繁华如织。
“我主动坦白,你别怪我没跟你说。这账我不认。”
陈薇奇眯了眯眼,收回目光,冷静打字:【你完了,易思龄。】
易思龄:“?”
。
直到下午六点,临近下班,谢浔之也没有收到易思龄的回信,只能亲自来一趟福娃娃,接神龙不见尾的妻子回家。
易思龄恹恹地趴在办公桌上,也不知看着什么愣,直到他进来了,也没动静。
“下班了,易总。”
谢浔之走
到她桌前,站定。西装仍旧是上午那一身,但一天的疲惫工作下来,仍旧挺拔,熨帖。
易思龄慢吞吞地抬起头,空洞的双眸对上他温柔的眼,“我不想看到你。”
她话说得直白,让谢浔之一怔,加上轻而易举地捕捉她眸中不掩饰的黯淡,他快绕过办公桌,走到她边上,抬手贴住她额头。
没有烧。
易思龄委屈地打掉他的手,“别碰我。”
“你看上去很不开心。”
谢浔之笑,“老婆,是不是我得罪你了?”
没有。你没有得罪我,你青梅竹马得罪我了。
易思龄在心里恶劣又不讲道理地给谢浔之扣上一顶帽子,就连她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明明知道不是这样。
“不想和你说话。”
易思龄站起来。
谢浔之失笑,很自然地替她拎起包,绅士地伸出手,“那就不和我说话,只让我送你回家。”
等到晚上,吃过饭,易思龄也没有去影音房看电影,更没有做饭后运动,只是恹恹地趴在床上。
谢浔之把房间门关上,脚步静悄地走到床边坐下。
床垫柔软,因为他坐下而震动一瞬,逼得易思龄不得不偏头看他一眼。
“我把门关上了,可以随便说话。”
谢浔之很轻地拍一下她肉乎乎的屁股,“说吧,老婆,到底什么事不高兴。”
他的手掌很宽厚,根根手指都瘦长,掌心的温度很舒适,不是冰凉的,而是温暖,让人有安全感。
易思龄被他无故拍了下臋,生气地侧翻过来,拿脚踹他,她不是藏事的人,对陈薇奇都藏不住事,明知道说出口会遭到对方的“折磨”
,还是义无反顾坦白。
更何况对谢浔之。
侧着不舒服,她干脆一股脑坐直,双腿盘着,身上翠蓝色纱质睡衣像鸟的羽毛,乱糟糟地堆叠在她身上,左边的吊带从她圆润的肩头上滑下,她也没注意,只是恶狠狠盯着他:“你和范楚桐什么关系!”
谢浔之怀疑自己听错,什么东西?他蹙起眉心,“范楚桐?二婶的侄女?”
易思龄哼了声。
“算远房亲戚关系吧,怎么?”
谢浔之沉声道。
满腔幽怨的易思龄被他这一声远房亲戚弄得没脾气了,一时间都不知道该生气还是不生气。
易思龄眯眼,凑近去,仔细观察他的神色,“你都跳下去救她,还说是远房亲戚?不是青梅竹马?”
夫妻二人就坐在这架生过无数故事的拔步床内,两侧温柔的月白色床幔垂下,把这架床变成四四方方的小笼子,装下他们彼此。
时间拨回至半年前,他们第一次躺在这张床上时,她说,这床太小了,要换大的。
兜兜转转,也睡了半年。
他们从盲婚哑嫁的夫妻变成熟悉彼此身体上的每一寸敏感。
“谁告诉你这件事的?你不提我都要忘记了。”
谢浔之无奈,“都过去很多年了,那时我差不多二十五?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