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利的大喊终于让李傕身旁的士卒反应过来,纷纷劝说李傕先行退回长安;而李傕则是要上前与马一战,士卒见状纷纷拉着李傕转身调转胯下战马的方向;而李傕映入眼帘的最后一幕便是那轻点的寒芒,随后便是李利掉落马背的景象。
“李利!!!放开我!!我要与那马决一死战!!”
李傕浑身劲震开士卒,策马而上;长枪直刺马,直刺的长枪被马立起的枪身轻轻挡至身旁;马轻松化解后拉着里飞沙静静的看着李傕。
“怎么?阳侯刚刚不来!现在这副车中郎将得知阳侯去而复返,怕是会死不瞑目吧!”
“马!我李傕定斩下汝之头颅悬挂于长安城墙之上!!”
“那边看看阳侯有多少斤两了!”
马接住李傕齐腰横扫而来的斩击,双臂微收弯曲力;震开长枪的同时拉起战马斜刺而下,李傕以巧劲拨开后直刺马面门;而马刺空的长枪突然一击打在李傕的左臂之上,直刺的动作瞬间被打断;而马则借势一击划破李傕左臂,望着拉开距离后左臂泛起鲜红的李傕;马缓缓将那银白头盔卸下。
“阳侯这被酒色耗空的身躯,可还有昔日飞熊军领的丝毫雄风吗?数年的放荡是否让阳侯将我西凉勇士过于轻看了呢?”
“马!我李傕定要斩了你!!”
说罢李傕又策马而至,马则是单手持枪不断挑飞李傕刺来的寒芒;不足三十合,李傕传来的力道便渐渐微弱了起来;马稍微用力,李傕的长枪应声飞出了;失去武器的李傕呼吸有些急促,马调整一下随即斜刺而上欲取李傕性命……
在李傕放弃之刻两名士卒同时将马的长枪挑飞,数十名士卒断后;而李傕则是被士卒们强行带走,马铁、马休、马岱三人见状赶紧上前与马一同应对;收拾残局后马岱欲要率军追击,马挥手制止。
“不必了,尽剿此处李傕大军吧!随后直逼长安!”
“是!”
马岱等人处理好剩余的李傕士卒后率军赶上韩遂、马腾等人,而李傕也带着残部回到了长安;入城后李傕直接接过伍习递来的酒囊,仰头疯狂灌入;而伍习望着不足两千而归的队伍,心中有些悲凉却也没有问。
“李利……阵亡了……伍习,你一开始的策略是对的!加固城墙吧……坚守不出!”
说完李傕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他将剩余的士卒交于伍习;而自己则是策马缓缓走向自己的池阳候府,此刻他终于留下好好的看看着被自己与郭汜争斗数年的长安;仿佛昔日董卓迁入时的繁华历历在目,那时他为飞熊军统领;哪怕是飞将军吕布他一样不放在眼里,如今却有些微凉……
“随我加固城墙!不想城破人亡就将长安内被烧毁、破坏的石块尽数用作修补城墙!骑军随我出郊外伐树!”
很快伍习带着骑军运回不少的木头,全部用刀削的尽量光滑一些;放下后又继续前往郊外砍伐,很快就运回了大量守城所需的木头。
而修补后伍习并未停下,而是继续让士卒将城中石块搬至城墙处;还率军继续于郊外收集足够的巨石,尽量将附近可用的攻城材料运走;尽量减缓韩遂等人的进攻。
数日后,韩遂、马腾等人终于率军来的长安城下;韩遂策马缓缓而上,与伍习对峙。
“怎么?伍习你也能做这西凉的统帅了吗?李傕是不是被我侄儿杀得连上城墙的勇气都没有了?”
“哈哈哈~”
面对下方韩遂等人的嘲笑,伍习面无表情;而是静静的看着韩遂等人,挥手示意城墙的士卒放下弓箭。
“安降将军何故侵袭我家阳侯长安?我家阳侯乃天子亲赐大司马、假节领司隶校尉!尔等莫不是要无视大汉天子之威?”
“伍习,事到如今还何必以这般话扰我军心!我安降将军此刻正是奉当今天子之意,出兵收复长安!昔日李傕追杀天子之刻就已然是国贼、逆贼!可有大汉忠臣之心?”
“既如此!将军还与我伍习多言为何?不如攻城!拿下我伍习之级悬挂于城墙之上!岂不快哉?”
“你?伍习!你还不配本将军这般纵容!是朝廷遣派的侍中钟繇大人心中不忍,让本将给尔等三日的时间考虑!三日内献城不杀!降者既往不咎!三日后!一概就地处决!”
随后韩遂安排大军安营扎寨,也不围城;反而让马等人率军绕着整座长安肆意奔袭,马蹄踏地之声让城内士卒人心惶惶。
“父亲,此刻长安怕是已被那伍习修缮加固;不过这数日怕是加固的也不是很牢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