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言的沉默,好在城市的灯火已经就在眼前。
虽然他们缺乏必要的合法身份证明,但在写轮眼的幻术下,一切都不是问题。
佐助陪在朝露身边,扶着她找到急诊室,挂号、缴费、取药,医院安排了一张走廊上的临时病床,让她可以躺着输完液。
明明并不觉得热,可是朝露却出了一身虚汗。
佐助帮她整理被汗湿的凌乱长,将那些碎轻轻拨到耳后。
她安静的躺在床上,看着自己扎着针的手背“手好冷……”
佐助低头,不确定自己虽然触碰她的头,没有被回避,是不是意味着可以握住她的手,让她感觉温暖。
“那时候,佐助的手也很冷……”
“……”
“要是那时候,我握住他的手,帮他暖和暖和就好了……”
他客观评价“以你们那时候的关系,你握住他的手,会很奇怪。”
换做朝露沉默了。
“等我一下。”
佐助转身离开,不知从哪里找到了一床被子。
医院的被子是白色的、虽然不够柔软,但临时保暖足够了。
他将被子轻轻盖住她扎着针的手,问她需不需要喝水。
“……我想上厕所。”
“……”
朝露无辜的看着他“输液输了好多水!我想上厕所……”
“……现在吗?”
“没关系,我还可以忍忍。”
朝露纠结道“一个人着烧、还打着针,行动这么难受不方便,佐助那时候还要去上厕所,一定是无法忍受了……我明明就在旁边,可是……他那时候才七岁,还那么……”
佐助语气生硬“现在陪在你身边的是我不是他。”
朝露一愣。
她抬眼看了他一会儿,又垂下视线。
“总是佐助、佐助的……”
佐助握紧了拳头,理智告诉他冷静,但他难以如之前那样,控制好内心的波动。
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你是不是在想,那晚上……如果在那里的是他而不是我……就好了?”
“……”
两人之间死寂了片刻,佐助一语不,转身要走,但身后只传来朝露的声音,他就停下了脚步“大蛇丸……”
他回头看向她“大蛇丸?”
朝露依然躺在病床上,白色的被子、白色的长、白色的衣裙,让她看起来像是一捧雪。
想到她的名字,都是那样易于消逝之物,佐助的怒火根本无法持续太久,就迅消散。
“大蛇丸,你很可怜。”
“……什么意思?”
“他之前问我,对你是怎么想的,我我不知道。他就,佐助真可怜啊。我问为什么,他,‘你想想,要是有人和你亲密接触后,就对这件事情再也没有任何兴趣了,你不是太可怜了吗?简直就像是在,你这个人简直太糟糕了,或者技术太差了一样’。”
佐助“……”
他不大确定,这是否就是大蛇丸曾经对他保证过的,会帮他在朝露面前的“好话”
。
“我就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