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司清問:「說什麼?」
銀龍好脾氣地提醒:「自然人類被救了都會說的那句話。」
柳司清想了想,試探將那句話念了出來:「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唯有以身相許?」
話音剛落,眼前銀光乍現,巨大的銀龍在光芒中逐漸縮小,最終化作一個青年人類的模樣。
他身穿藍色長袍,銀髮以羽冠高高束起,飽滿的額頭上長著兩個銀白色的龍角。
下一秒,他傾身將柳司清摟入懷中,溫潤的嗓音中滿是喜悅:「好,我答應你。」
柳司清:「?不是,等等,我剛才只是……」
話音未落,青年抬手一揮,整個山洞瞬間變了模樣。
原本血腥無比的藤蔓消失無蹤,空蕩蕩的山洞多了許多喜慶之物,燭台,木床,木桌,樣樣都貼著喜字剪紙。
柳司清還未反應過來,只覺身上一輕。
他下意識低頭往下看,卻見自己方才的金色長袍已被一件紅色喜服替代,說是喜服,但柳司清更願意將他稱之為情紗袍。
整套衣袍只有兩層,一層是幾乎什麼都遮不住的紅紗,一層是該遮不遮不該露都露的裡衣。
怎麼看怎麼不正經。
柳司清:「……」
「如何?」見他默默看著自己身上的衣裳,銀龍很是得意:「這可是我特意為你縫製的喜服,可還喜歡?」
第18章婚之夜的你,果然是最美的
「不喜歡。」
柳司清面無表情從儲物戒中取出一件大氅將自己裹住。
誰知大氅在碰到他肩膀的瞬間,頓時碎成了布塊。
他一愣,抬眸看向銀龍,卻見銀龍一臉無辜看著他。
柳司清遲疑兩秒,又儲物戒中取出一件大氅往身上披。
嘶啦——
青年額頭青筋暴起,不信邪地又拿了一件。
嘶啦——
柳司清閉眼吸了一口氣,忍著怒火看向銀龍:「你故意的?」
銀龍無辜眨了眨眼:「不是我。」
「這裡除了我便只有你,不是你難不成是我?」
銀龍抬手撩起他半透明的袖袍,輕輕摩挲著:「是喜服。」
柳司清不是很理解。
似看出他的疑惑,銀龍耳廓微微泛紅,有些不好意思道:「為了讓我們婚之夜盡興,我在這喜服上設了無法穿上其他衣物的禁忌。」
柳司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