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公布了,魁本是月神殿,但聖女說天元丹乃神殿提供,沒有自家人拿的道理,便自願將魁讓與第二名。」姬宰搶先道:「嘿嘿,也就是我們啦。」
話音剛落,葉祁安已經將一個成色古樸的盒子遞到柳司清面前:「師尊,這便是天元丹。」
柳司清順手接過,打開一看,只見上好的綢緞上正安靜躺著一顆散著淡淡銀光的珠子。
「師尊,你們當時不在,都不知道符籙宗那些人的臉有多難看,這第二名本該是他們的,可他們見月神殿弟子獵得比他們多,奪魁無望,便將獵來的魔核高價賣給了噬魂谷的人,那噬魂谷的人來秘境,本來也不是為了天元丹,拿到足夠的魔核就走了。」
「當時清數魔核時,符籙宗只差我們一個,那姜辭的臉黑地跟那唱戲的包公似得,他們大師兄知道此事,氣得幾乎喘不過氣,那場面真的哈哈哈,師尊你沒能看到實在是太可惜了。」姬宰邊笑邊在旁邊喋喋不休地講著。
柳司清合上盒子,寵溺地揉了揉姬宰的腦袋:「你們做的不錯,待重返宗門,為師必定讓門主嘉獎你們。」
眾人臉上皆是一喜。
參加秘境狩獵獲得的寶物歸宗門所有是不成文的規定,所以他們一開始就沒惦記過天元丹,倒是柳司清承諾的嘉獎才是最終能進入他們口袋的。
一想到回宗門就能拿到不少好東西,整個客棧的氛圍都輕鬆不少。
姬宰更是抱著柳司清的手臂撒嬌:「師尊,還是您最好了。」
蕭景策看在眼裡,眼底閃過一絲不易捕捉的不悅:「既然魁已公布,那我們便沒必要再繼續留在這裡,所有人回房收拾東西,半個時辰後出發回宗門。」
「不必。」葉祁安說。
蕭景策側頭看向他,卻聽葉祁安繼續道:「我們已經收拾好了。一個時辰前,我們收到了師祖的千里傳音靈蝶,師祖命我們歷練結束後即刻前往五千里外的金陵城,協助金陵城城主解決他們城內發生的怪事。」
柳司清皺了皺眉:「你師祖可有明說是何怪事?」
「並未,師祖只說,到了便知。」葉祁安若有所思道。
能讓虛無真人親自傳音囑咐,這事怕是沒那麼簡單。
柳司清想了想,轉頭看向眾人:「既如此,大家且休息片刻,待我與景策收拾好東西,即刻出發金陵城。」
「是!」
收拾完東西,柳司清往櫃檯上放了一袋銀子,便帶著眾弟子御劍離開。
只是柳司清並未發現,他們隊伍的後方,一直有一顆光芒暗淡的銀色光球不遠不近緊緊跟隨。
第24章你願意把心給我嗎
柳司清眾人抵達金陵城時,已是晌午。
前來迎接的是一個身姿挺拔的青年人,見他們一行風塵僕僕過來,青年上前行禮:「敢問各位可是仙劍門的道長?」
柳司清頷還禮:「正是。」
青年臉上一喜:「各位道長一路辛苦,在下是金陵城護城將軍馮尤,特奉城主之命前來迎接,道長們這邊請。」
「有勞。」
柳司清一行跟著他走,不一會,被他帶入一處無人的巷子,此時,裡面正停著一輛大型馬車。
「各位道長,上車吧。」副將上前撩開車簾對他們說。
柳司清沒有猶豫,抬腳便上了馬車。
其他人本來有些遲疑,見他上車,也連忙跟上。
馬車內部幾乎有半個房間那麼大,馬車中央擺了張長方形矮桌,左右兩邊各擺著十個蒲團,上車後,眾人便各自尋了位置坐下。
隨著馬車緩緩前行,馮尤忽然掏出一張黃符貼在車身上。
柳司清雖不是符修,卻也一眼就認出那是隱身符。
他不解問:「為何貼隱身符?」
「道長有所不知,那妖物實在狡猾,前幾個月,我們也曾請過修士前來捉妖,不想被那妖物發現,讓它生生躲了數月,我們本以為他走了,便送走了修士們,不想那些修士離開後,它又開始故技重施,我們城主也是沒了法子,這才向仙劍門遞了帖子。」
說到這裡,馮尤疲憊嘆了口氣:「城主怕那妖物發現道長們的蹤跡再次逃走,這才向高人求了幾張隱身符,此舉實屬權宜之計,還望各位道長莫怪。」
柳司清點點頭:「這倒是無礙,只不過將軍說的妖物,是何妖,又是做了什麼惡,將軍可否詳細說說?」
馮尤抬眸看了看他,眼底閃過一絲糾結,片刻,又嘆了口氣:「那妖物具體是何物還未可知,我們只知道,它大約是在兩年前來到金陵城的……」
接下來前往城主府的路途中,柳司清一行聽了個既浪漫又詭異的故事。
兩年前,城中富商嫡女突然暴斃於自家蓮花池中,打撈上來時,富商發現女兒胸口血肉模糊,仔細一看,竟是被人生生挖了心臟。
富商以為女兒是被仇人所害,便全城懸賞兇手。
可找了數月,一無所獲。
就在這時,衙門再次接到一則命案報案,城東一女子於閨中死亡,父母發現時,女子早已沒了氣息,而導致她死亡的原因,正是心臟被人挖出。
一時間,關於挖心鬼的傳聞在金陵城鬧得沸沸揚揚,城主為抓住兇手,亦調遣三百官兵日夜巡城。
誰知挖心案並未因此停歇,甚至愈演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