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养?”
沈星言只能努力强装自己只是说错了话,实际上脚指头都快抠出一套三室一厅了。
“没,没有,你听错了吧。”
季江野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压迫感十足。
“校牌还想不想要了?”
沈星言很想回答自己不要了。
但他知道这玩意儿补又麻烦,没有还进不了学校,到时候老陈又找他叽叽歪歪。
抱歉了,小陈同学,你不死我就得死。
这么想着他抬起头来,有些不自然地看着季江野,“是陈睿告诉我的,都是道听途说,道听途说。”
“具体呢?”
“因为有人看到了你上了一辆车,我也是前几天才知道的。”
沈星言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甚是心虚。
但听完的季江野不怒反笑。
这笑得令沈星言背后汗毛竖起,总觉得会有什么秋后算账。
“原来是这样。”
季江野沉声念道,身体微微靠近他,十分认真地望着他,双眸甚至比平常看起来还要黝黑。
这是季江野第一次看到沈星言穿着正装的样子,他的手掌缓缓从耳尖往下滑落,最后落在了他的领结上。
沈星言屏声静气,整个大脑几乎要宕机,男人的体温从指尖上传了过来,没由来的让他有点心慌。
“你干什么?”
“领结有点乱了。”
季江野语气平淡,好似他做这件事是件在正常不过的事情。
“是,是吗?”
沈星言有些疑惑地低下头来。
只见季江野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极其缓慢地将领结解开,动作轻柔得仿佛是在面对一件完美的工艺品般。
“我明明应该是按照别人所说的那样系的。”
但季江野的动作太慢又过于轻柔,沈星言只觉得心里仿佛有一只蚂蚁爬过。
心痒却又无可奈何。
他不由自主地想要推开季江野赶紧逃离这个地方,于是僵硬地往后撤了一下,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你直接教我吧,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沈星言抬起手来将领带从他的手里夺过,低着头而露出的耳尖已经红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