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言烦躁极了。
“讨人厌的季江野!”
“就算是回来也要给我添堵是吧?”
他嘴上骂得义愤填膺的,眼角处却缓缓滑下一颗泪珠,掉落在地上。
小树苗像是感知到了他此刻的情绪一般,摆动着全身的叶子,仿佛在安慰他。
沈星言深吸口气,假装不在意般用手直接把泪痕抹去,又轻轻扯了扯小树苗的一片叶子小声嘟囔。
“你说他明天会出现吗?”
“算了,不出现就不出现了,没死就行了。”
他松开几乎被他扯得要掉下的叶子,拿着衣服就冲向浴室洗漱。
第二天一早,沈星言早八。
才刚走到校门口,他就感觉到了周围朝他看来的无比“热烈”
的目光。
沈星言:?
什么意思?
等他终于走进教室后,无处不在的视线更是让他暴躁了。
应烊是踩点来到的教室,就在老师的跟前。
他环顾四周现沈星言身边有空位时马不停蹄地走过去坐了下来。
“我去——”
“胆子这么大?”
“这人谁啊,不知道昨晚生的事情吗?”
周围出了此起彼伏的倒吸声。
“早啊!舍友!”
应烊开心地把课本放到桌上,看起来高兴得不行。
“我还以为今天第一天上课我要自己一个人坐了!”
“还好有你!”
沈星言:“。。。。。。”
“你,有没有被人说过不太懂怎么保持人跟人的距离?”
应烊呆呆地眨了眨眼,“诶?”
“算了。”
沈星言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看这个样子就会让他无法控制地想起陈睿。
“你坐吧,随便坐。”
“嘿嘿嘿!”
应烊露出笑容,又从书包里面拿出了好多种颜色的笔。
沈星言深呼吸一口气,“你这是准备干什么,开画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