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快速消失在门口,秦宝怔了怔反应过来他们在避什么。在秀场穿脱衣服习惯了,什么性别的人都有,他甚至都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妥。
分化真麻烦,他撕开后颈的腺体贴,想着,连单一可都开始AO有别了。
单一鸣给他带来的礼服就放在床尾。
正正经经的西服套装,还有一个黑色领结。
秦宝洗完澡,认命地摘下耳钉,以防万一还用粉底遮了小臂和脚踝的刺青,再把洗干净一次性染发剂的头发往后梳起,露出光洁的额头。
接着,他穿好衬衫、西服套装,将衬衫领口扣至最高,再系上了领结。
一层一层叠加,在今天这样的场合,他要扮演一个乖乖牌。
秦先生可能是掐着时间来的。
进门后看他这副样子,秦先生本来有一肚子教训的话也咽了回去:“准备好了没有?”
没再提他撕护照的事。
“好了。”
秦宝说,“爷爷在哪里?”
秦先生:“在外面和客人说话,刚提到你。你这回一个人出国的事,我是替你瞒着的,下次不能再这么冒失的往外面跑了。今天爷爷生日,什么都顺着他一点,一会儿让他说两句也没关系,别动不动耍小脾气。”
秦宝:“知道。”
秦先生放心地点了点头,又关心道:“腺体贴换了吗?”
秦宝:“换了。”
“阻断剂呢?有没有带?”
“带了。”
秦先生还是不放心:“宴会上人多,你要不先吸两口?”
秦宝无语:“爸,我没那么脆弱。”
父子俩进了电梯。
秦宝身高已逼近父亲,这几年他们真正在一起的时间很少,还总是为了秦宝走秀的事情吵架,每次见面秦先生都对秦宝“前卫”
的穿着打扮有意见,两人难得能心平气和地说上两句话。
秦先生见他穿得这么规矩,这么乖,心软成了一滩泥。
虽然做模特当明星不是什么好出路,但这孩子才多大,娇生惯养的,还这么能吃苦耐劳,这么有志气地往高处爬,秦先生不是不心疼的。
于是秦先生温和地问:“这次一个人出去,也没人在旁边帮你打点,是不是很累啊?”
“还好。”
领结让秦宝感觉束缚。
他不自在地扯了扯,“和以前也没什么区别,没有卢哥在耳朵旁边叨叨还清静些,他的话特别多。”
号称儒雅细致的秦先生闭了嘴:“……”
*
宴会厅宾朋满座,热闹非凡,各界有头有脸的人士都在这里露面。
秦老爷子两鬓斑白,精神矍铄,虽然因旧时腿伤年轻时就柱了拐杖,但到底是上过战场的人,那体态就是现在从背后看也几乎和年轻人无异。
待秦宝到了身边,老爷子便乐呵呵地将他介绍给贵宾,说:“成绩不太好,上补习班来晚了。”
秦宝:“……”
他成绩不是顶尖的,
可是也用不着上补习班,最多因为工作耽误课程请老师定期开小灶。哪知道单一鸣替他找了个这么蹩脚的借口,他脸上一阵阵发热。
单一鸣在哪?
他用目光搜寻,决定将其暗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