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的情报,你也准备好。”
侯圣骁回应。
侯圣骁感知到萧敬扑向自己,但目标是耳边的一缕头发,受伤下没法使出极速,被他侧头就躲了过去,刚刚他拔刀的心理上试探,萧敬也佯攻试探,双方都得到了自己满意的答案。
凌霄杰坐在河边,看着一支簪子一言不发,苏卿娟从箱子里爬了出来,和他并肩坐着,也在看着他手里的簪子。簪子末雕刻了一只简单却精巧的凤凰,因为凤凰的尾翎修长,这根簪子做的不适合常用,却有着收藏意义。苏卿娟看到簪子的第一眼,脑瓜中就浮现出“定情信物”
一词。
凌霄杰空洞的眼看了半天,抚摸了上面的凤凰说:“这是我雕的。”
苏卿娟决定把醋意埋在心里,听他讲。
“他名叫李烨桐,于是我削下梧桐树的枝,雕了这只凤凰。”
凌霄杰把簪子递给苏卿娟,“取‘凤栖梧桐’之意。”
苏卿娟看到簪子前一面刻着“山有木兮树有枝”
,后面刻着“李烨桐”
。看得出来,凌霄杰刻的很用心,她很难想象唱戏练武出身的凌霄杰怎样将这只凤凰细细打磨出来的。
“我本想要告诉她,曾经,我是那么认真的喜欢她,她永远无法体会的,因为她很直白的拒绝了我。本来这支簪要送给她,但最后话也没说出来,送也没送。”
苏卿娟把簪子还给他,拍了拍他的肩膀。
凌霄杰叹了口气:“算了,再不需要了。”
他把木簪掰成两截,使劲扔进河里。以后人与木簪的何去何从,他再不关心。
苏卿娟爬过去,轻轻抱住他。
她想以凌霄杰和李烨桐在告别之际,念在凌霄杰曾经的深情上,两人之间会是比以往最近的一次,他们可能会相互拥抱,甚至做出些带些出格的事情,也许李烨桐还会挽留,到那时凌霄杰可否还如现在一般坚定?
苏卿娟并不想面对二人最终的告别,也怕因为自己凌霄杰不会把话说痛快,就要求把她留在小摊,就当作什么也没发生,什么都不知道。若是李烨桐使他变了心,那她就缩在角落扎他一辈子小人,若是凌霄杰故意羞辱她,那她马上跳进这冰冷的河水中。
“娟儿,”
凌霄杰揽住她,“你怪我吗?”
苏卿娟摇了摇头,轻声说:“若非你是个至情至性之人,我也不会喜欢你,我知道你曾经的深情,但你既知她不可得,就不会再执着下去。”
“谢谢你,娟儿。”
凌霄杰有眼泪流出,“我带你去买些首饰。”
“不必了,”
苏卿娟说,“要走很远的路呢,你不去买马吗?省下钱来买马,不然会被丢下的。”
“好!”
凌霄杰换上新衣,骑一匹白马,把苏卿娟的箱子背在身后,在腰上挂了柄长剑,还是客栈交战时在苏卿娟那里送过来的。他扶了扶剑柄,用说书唱词唱道:
少年郎,游八荒
白衣宝剑玉带钩,天地之大任人闯
剑出三路弦转七响,天涯逍遥笑我自狂
北上直隶论道带伤,乘船江南折花走坊
踏上过天山雪峰,还往蒙古射过狼
剑不快,半桶水,运气有点背
长亭晚,杨柳飞,半曲笛儿醉
少年郎,游八荒
酒壶束带玄色衣,罔道爷走不称王
江湖路长世事沧桑,剑钝酒陈收敛锋芒
昆仑飘渺寒楼万丈,蓬莱仙境从不曾望
而今倚树看斜阳,可如当年模样?
远,故里云烟,最想归还
天为盖,地作塌,何处为故乡?
洛阳城三街五巷
有一位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