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阳之后过了两天,常安这日放学回到家门口时,现有点奇怪:因为按照常例来说,这个时间段顾鲤是每天都会在门口等他放学。但是今天常安下了马车,却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他不由得疑惑了。
他提着书箱,来到守在门口的家仆面前,问道:“顾娘呢?”
“回公子的话,三娘她出去了。”
家仆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去哪里了?可有护院跟随?”
常安一听她跑出去了,顿时就有点紧张,又追问道。
“三娘说她要去一趟东市,请公子放心,护院也跟在三娘身边。”
家仆答道。
常安松了口气,说道:“那就行。”
刚说完,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马车轮滚过路面的声音,他回头一看,现自家护院就这么驾着马车,停到了常府的门口。顾鲤从上面露出了身影,手里还提着一个篮子,她抬头看见了常安,就有些惊喜地喊了一句:“常郎!你回来啦!”
她一溜小跑来到常安的面前,牵起他的手就往府里走去,常安看见她这个样子,便问道:“你去买了什么回来?”
顾鲤把手里的篮子抬了起来,常安掀起了盖在上面的白布,随后她就说:“我去买了点糖回来,到时候就算不出门买糖葫芦,就在家里泡点糖水喝。”
常安看着篮子里面那些黑黄黑黄的原糖,眉毛不由得跳了几下,这糖自己看上去都觉得有些恐怖,更别说拿去泡水喝了。他思考了一下,把顾鲤手里的篮子接了过来,对方见他这样不由得有些疑惑,但还是乖乖地顺从了他,任由他把篮子拿了过去。
“顾娘?”
“哎。”
“想不想吃白糖?”
常安问道。
“白糖?我们家可吃不起白糖啊。”
顾鲤皱着自己的眉毛,说道。
“我哪里说要去买白糖回来,”
常安好笑地说道,“我的意思是说,咱们自己做白糖。”
“啊?”
顾鲤更加疑惑了。
但是常安却笑了笑,把糖交给身后的怀琴,并且吩咐道:“你去把糖放到厨房里,叫伙夫多弄点木炭来。然后差人带着马车去东市和西市找一下有没有卖香橼的和买黄泥的,连同糖一起,买多些回来。”
怀琴接过篮子,点点头,随后常安又叮嘱道:“让去买香橼的人快些,告诉他买回来后,有赏!”
怀琴走开了,去安排常安吩咐的事情去了。
顾鲤对常安的这一系列安排感到有些疑惑,问道:“常郎要这些东西回来做什么?不会是要用这些来做白糖吧?”
“吃完午饭你就知道了。”
常安卖了个关子,没有直接告诉顾鲤。顾鲤见此也只好乖乖地点点头,不再多问。
吃过午饭后,常安看着顾鲤把药喝了之后,就牵着她来到了厨房,而先前他让人准备的东西也都准备齐全了。刚刚烧出来的木炭就堆在灶的一边;而案桌上也放了两篮子的类似柠檬的东西,也就是古时候所说的“香橼”
;而在桌子旁边的地上,又放了三大麻袋的糖和两大麻袋的黄土。
常安见此,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拍了拍手,召集道:“伙计们都过来。”
伙房里的下人见此都围了过来,只听常安吩咐说:“接下来,我做的事情,你们也要过来看着记着学一下,原因的话等下再告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