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郯气结,一张脸气成了猪肝色。果然,没有人能赢得过谢时郢的嘴皮子功夫。
场面一度陷入僵持,太夫人这会子形容憔悴,痛心疾的捶胸痛哭,俨然一副豁出去的样子:“一把年纪了,竟被你们两个竖子这般欺辱,天理王法何在,我还不如一头撞死了自在!”
说罢,她想要挣脱薛谈的手臂,但挣扎了半天,最终只是一屁股坐在地上。
两兄弟冷冷地看着地上的太夫人,一言不。谢时郢冷哼一声,声音带着寒意:“你当年也是用的这些手段恐吓我娘亲的吧,这么多年了,夫人的花样是一点都没变!”
太夫人愣住,怒目直视着谢时郢,声音尖利:“你。。。你胡说些什么?”
“我胡说?你干的那些好事还需要我胡说吗,你满京城随便找人问问,你当年如何在张夫人死后不久就来侯府求着我父亲娶你的?你又是如何在我母亲怀着身孕的时候来府里大哭大闹的?还有你如今的郡公太夫人的尊容又是怎么得来的,你以为十几年过去了,大家都忘了是吗?”
“我告诉你,我没有忘,兄长也没忘!”
“这么多年,你都不敢踏足侯府,你问问你自己,你,在怕什么!?”
被两个晚辈指着鼻子将前尘往事悉数抖落出来,太夫人此刻的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的,就连在一旁的薛谈也是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
他看向太夫人,颤颤巍巍的问道:“母亲,他们刚刚说的是真的吗?”
太夫人低喝一声:“住嘴!”
谢时郢站起来,说道:“早先你们诓骗嫂嫂去参加你的寿宴,借机像她打探消息的时候,我就已经容忍你们一次了,如今你们竟还有脸直接找上门来,真当谢家是好欺负的是不是?”
太夫人也不装了,索性撕破脸皮,满面怒容:“所以你们是铁定不帮了?”
谢时郢从鼻孔冷哼一声,扭过头去看都懒得看她一眼。
谢时垣懒懒回答:“爱莫能助。”
看向我的时候,我礼貌性的回了个微笑。
“好好好!好你个谢家!”
她手指着众人,咬牙切齿,因为太激动,竟是一口气差点没缓上来,颤颤巍巍说不出话来,薛谈搂着他母亲,道:“我们走着瞧!”
谢时郢偏头斜睨着他们:“还不走吗?还想留下来用晚饭吗?”
二人气鼓鼓的相互搀扶着离去。
见人走远,两兄弟对望一眼,噗嗤一声笑出声来:“难为兄长,愿意跟我一起胡闹”
。
谢时垣勾勾嘴角,冷峻的脸上闪过一丝暖意,倏而浅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