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查一查這個尾田,派私家偵探監視他的一舉一動,包括他所有私生活,順便想辦法和他們本地的幾個□□組織對接,以後有用得上的地方。」
顧言真有條不紊一條條發令,腦子飛快的盤算接下來的每一步。
損失追不回,顧言真只能暫時吃下這個虧。
但他絕不是任人宰割的弱者,尾田吃下去的東西,將來某一天,遲早要他原原本本吐出來。
姚秘書一一記下。
這次緊急出國也沒能挽回損失,顧言真心情自然不好。他從前沒有和這種島國做生意的經驗,還是吃了太年輕的虧,不知道這裡有些人的心眼就和他們的身高一樣小,靈魂刻著祖輩一脈相承的卑鄙貪婪,防不勝防。
不過沒關係,吃一塹長一智。
顧言真不會過分抑鬱,雖然這單十幾億的生意流產,還損失了近千萬,好在沒傷到筋骨。
「那我們什麼時候回去?」姚秘書又問。
顧言真想到離開前還在生病的謝寒,看了看腕錶說:「今天就回,我答應了小寒。」
姚秘書於是立刻辦好了手續,當晚就坐上了回國的機票。
下飛機後,顧言真把所有事交給姚秘書,他先回家一樣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開著車再次出門。
昨天他讓李予之把謝寒先帶回家就是怕他想太多,他以為有家人陪伴會好一點。
現在終於有時間處理自己的私事了。
打了李予之電話,對方卻在電話里暴跳如雷,說他弟弟連夜翻牆跑了,現在都不知道在哪裡,質問他到底做了什麼。
顧言真把車緊急停在路邊,根本不聽李予之罵罵咧咧,掛了電話後撥通謝寒的手機,果然是關機狀態。
怎麼回事?
顧言真開始心慌,有種事情脫離軌道的錯覺。
他轉頭又給時宴打了電話,順著時宴的指點,跑遍了他們常去的幾個酒吧,都沒找到人。
夜色漸深,顧言真想著要是天亮再找不到他就去報警,或者讓柳岸明動用關係調取所有路段的監控。
他最擔心的是謝寒被人綁架。
路過便利店,顧言真停車去買點吃的。他下飛機到現在沒吃過什麼東西,胃又開始疼了。
從便利店出來,顧言真依稀覺得這裡有些眼熟,站在原地看了一會兒,忽然想起,這裡是他和謝寒正式認識的地方。
多寶也是在這裡被他撿到的。
似有所覺,顧言真拎著袋子回頭看去。
原本消失了的謝寒穿著白色連帽衫站在他身後,臉上戴著口罩,就這麼靜靜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