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仆用沙哑的声音回答:“回禀大王,都收了,萧相国还专门过来看了一眼,他还夸大王您为官清廉呢。”
“是吗?哈哈!”
卢绾仰头大笑,一早上的郁闷消散了不少:“儿啊,还是你聪明!”
“父王过奖了。”
卢弃的面庞微微泛红:“父王想好怎么去见皇帝大爷了吗?”
“不是遵照萧相国说的那些诸侯丧仪就可以了吗?”
卢绾有些不解:“难道你没记住?”
“记是记下了,只是只做这些恐怕不够。”
“不够?”
“对,父王,你有没有想过萧相国为什么要让你尽快见皇帝?”
“做给别人看啊,别人见我跟皇帝关系这么好,肯定就不敢对我动手了。”
“嗯,这是其一,还有呢?”
父子二人并排行走,卢弃看到父亲卢绾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突然觉得他很像个老小孩。
“我想不出来。”
卢绾挠了挠头,彻底放弃了。
“父王,您还记得萧相国说皇帝现在最需要你吗?”
卢弃耐着性子,继续引导。
“嗯,他说过这句话,可是这句话不是很普通吗?”
“普通又不普通,其实是他今天说的最重要的一句话。”
“最重要的?就这这句?”
卢弃点点头,望着卢绾:“爹,算起来太上皇也是看着您长大的,现在他驾崩了,作为晚辈的您应该拿出最大的诚意。”
“最大的诚意?眼泪我是有的,诚意嘛,哎!”
“我的亲爹哎!”
卢弃摇摇头,恨铁不成钢地说:“算了,您听我的吧,不过您说您有眼泪的,所以,痛哭这件事情还得您亲自来。”
“来就来,谁怕谁啊!”
卢绾啪啪地在自己胸脯上拍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