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振沉默一会儿,点点头道:“小弟知道了,这就去找他。”
坐着的身形点头中,这轰天雷也是行了一礼走了出去,乔冽转头看着出去的东京第一炮手,转过头轻声道:“哥哥可知,这凌振还是孙大炮仗的旧识?”
吕布一条眉毛,有些诧异的看向道人:“这倒是没有想到。”
“小弟也是才知。”
乔冽笑了下,对面的人示意中,走到一旁坐下:“大炮仗不是说他曾在东京甲仗库任职,学了些火器制造的技术,就是这凌振教的。”
上的人露出恍然的表情:“原来如此,没想到这二人还有这般渊源。”
拿起茶水灌了一口:“不过如此看来也是好事,起码火器研究这块不会有何争权夺利的事情出现。”
“哥哥说的是。”
乔冽点点头:“如今大炮仗完全以这凌振马是瞻,倒也是件好事。”
吕布转过目光看向乔冽:“一会儿你也去看看凌振同呼延灼那边,对了,另外两个团练使可愿意归降?”
“那个韩滔已经降了。”
挠了挠头,道人调整了下坐姿:“呼延灼被押回来的那刻,这人就多有动摇,小弟没费什么功夫就说通他了。”
“呵……上次说过了的,另一个呢?。”
似是想起什么,乔冽脸上带上古怪的笑容:“那彭玘却是个妙人,说不出话来就一直在那连比带划嗯嗯啊啊的,小弟也不懂他说的甚,听的心烦,找了縻貹兄弟过去,他就立时同意了。”
“这般痛快……”
吕布思索一下,叹口气:“罢了,先找人盯着他二人,另外快些将他们家眷取来。”
“哥哥不肖吩咐,小弟已经安排了。”
咧嘴嘿嘿一笑,这道人有些促狭的道:“都说打人不打脸,今次这三人却都是脸上的伤最重。”
想起之前见着的韩滔及呼延灼,吕布脸上也有些忍俊不禁:“先找人给他们看看,免得落下病根。”
道人点点头也是起身出去,不知何时,雨停了下来,几缕阳光从云隙间照下,邬箐曼妙的身姿出现在吕布视线里,手中提着食盒。
不久,收拾妥当的韩滔与彭玘二人同着縻貹前来拜见过吕布,又一起去了牢房见了呼延灼,同着乔冽、凌振一起规劝这名将之后。
不过数日的光景,有着双鞭将之称的男人也跪在了聚义厅。
……
梁山再次大败官军的消息传得漫天飞舞,济州、郓州的城镇陡然间实施了戒严,大批的军士被心怀忐忑的父母官赶上了城墙,彷佛如此能多几分安全,却不知这伙士卒比之城内的官员更加忐忑,不少军将兵卒甚至做好了城破投降的准备。
郓州城内,掌权如程万里在奋笔疾书,给老东家去信,想要继续讨要几名能征善战之士帮忙驻守城池,不远处的那座水泊实在给了他太大的压力,就连收上来的杂税也没心思去清点。
至于士绅百姓却多是无所谓的样子,梁山在此立寨已有年月,除了初时四处为祸过一阵,后来反而比官府对人来的亲切,毕竟就一些微不足道的过路费,比之数目繁多的苛捐杂税可是少了太多,有不少清贫的人家甚至盼着梁山来打破城池,倒不是因为他们能获得什么,反是想着让那些富户士绅也尝尝一无所有的滋味儿,最好能将那知州程万里也如在沂州般杀死,运气好的话,或许能有个清廉的官儿来接任。
如此,就在这种上面紧张,下面却各有心思的日子里,梁山也终是没有到来,不少人松口气的同时,也有人恼怒不已。
“慧娘,出来吃些东西吧。”
租住的跨院里,云龙一身月白公子衫站在主屋门口敲着门扉,内里的女孩儿却并未回应,正当少年脸上有些不耐,皱起眉头想要来硬的进去之时,门吱嘎一声打开。
“云郎这是做甚?”
走出的刘慧娘仍是一身素白,未施脂粉的素颜带着一丝不解,看着撩起下摆作势欲踹的少年。
“这……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