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不善啊!”
“守旧派守不住了,要向新政派低头?”
“怕是有好戏看喽!”
。。。。。。
墨池宫门口祝贺的朝廷官员或者勋爵权贵议论纷纷,其中震惊者有之、惶然者有之、疑惑者有之、看戏者亦有之。
王延龄目光一扫,将众人异样的神态都看在眼中,他含笑不语,缓步走近宫门。
不管是怀着怎样的心思,场中再无一人能比王延龄的官职身份还要高,所以一众人纷纷躬身拱手施礼。
“王相!”
“王相来了!”
“王相快请!”
。。。。。。
新政派即便知道眼前这位就是守旧派的老大,也不得不卑躬屈膝,谁叫人家是左相呢!
王延龄满面春风的让众人平身,然后笑道,“大家不必客气,咱们既然能在墨池宫门口相见,那便都是来给陈驸马贺寿来了,今日只讲风花雪月,不讲官职品级。老姜,上贺礼!”
“是。”
姜正拿着一折烫金礼贴到了门内写礼处,然后双手奉上。
那写礼之人原本傲慢的态度荡然无存,赶紧站起身来双手接过,开始往礼簿上誊抄。一旁唱礼之人赶紧唱出:
王相进礼!
和田玉如意一对!
红翡翠观音一尊!
汝窑青瓷寿堂摆件一对!
。。。。。。
俱都是豪奢之礼,陈年在一边听的傻了眼,他还不知道自己和蒋昭抬着的箱子里正躺着一尊红翡翠观音像呢!陈年心中暗道:这王延龄为了能扳倒新政派真是下了血本了!这些东西要值多少银子?这每一件放到现代那都是无价之宝啊!陈年心中有些肉疼,不禁去看王延龄的脸色。谁知王延龄却是一点也不在乎,脸上还洋溢着笑意,手中的折扇缓缓扇动,一派挥金如土的潇洒模样。
等礼单唱完,王延龄挥了挥手,陈年和蒋昭会意,连忙带着一批仆从抬着礼品箱子放在了墨池宫门前。
箱子刚落地,陈世美领着一群人自墨池宫中接了出来。
“哎呀,王相大驾光临已是令寒府蓬荜生辉了,何必又带这些礼品来?真是折煞陈某了!”
陈世美欢喜的声音传来,陈年忍不住去看相府队伍后面的小轿,小轿轿帘抖动,秦香莲似乎已经憋不住劲儿了,陈年怨叹一声,回转过头去。
王延龄合上折扇,走上前去笑道,“老朽这厢就祝驸马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了!啊哈哈哈。。。。。。。”
陈世美也大笑,拱手让道,“王相快里面请,世美实是没想到王相能亲自驾临。。。。。。韩琪,让人帮贵仆将礼品抬进府中。”
王延龄含笑摆手道,“驸马不必麻烦,今日你这墨池宫想必人手短缺的很,让我府里的人给你将礼品送进去就是了,你这个大驸马不会吝惜几口饭吧?”
陈年在后面低头听着,心里不住的点头,不得不说王延龄说话办事都有可借鉴之处,这几句话说的既漂亮圆滑,又能让陈世美不得不点头答应,还小小的开了一个玩笑,丝毫看不出还有别的其他目的,让陈年不由更加钦佩。
陈世美果然笑称,“这样也好,那就麻烦贵仆了,韩琪,你带人进去,要好生招待,人人都要有赏!”
“是!”
家将韩琪在一旁答应着,笑着请陈年和蒋昭众人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