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对。。。。。。”
顾还亭若有所思着,一下一下地摸他的脸。
何楚卿看破了他,“你想都别想。”
他冷酷又深情地,什么路也没给他留,“我不可能一个人走。我要跟你去南宁。”
他笃定地说,柔情蜜意地,有一种奔着殉情去的劲头,“我们一起去南宁。咱们在一起,就是死,我也不后悔。”
“你不知道去南宁意味着什么!”
房门外,噼里啪啦的赌骰子、轻颦浅笑的靡靡音,屋里又是和白昭洋、柳兴萼,一共三个人。
“这几个月,南宁那个地方,死得比上头派过去得还要急。”
柳兴萼垂眸吸着烟,严肃地对他宣判。
“我尽量慢点。”
何楚卿不要命地说,点着的烟在口间吞吐。
“你不会。。。。。。”
白昭洋朝着柳兴萼心领神会地一瞥,不怀好意地,把何楚卿的痴念袒露出来,“还想着让顾还亭归顺我党?”
柳兴萼是惊诧的,没多评价。再看向何楚卿,眼底多的那层色彩是置身事外的,惊喜,又满含讽刺。
这个让男人觊觎的男人,有着禁忌的肉身、硝烟味的灵魂,他的神情百无聊赖,心倒是滑腻赤诚的。
“我不急这个。”
何楚卿沉浸地玩弄一口烟,呼出去,“只是顾还亭走了,我留在北宁,远远不如我为南宁那边尽一份力来的有用。”
“听说,阮钦玉死了?”
柳兴萼忽而说。倨傲英俊的面孔,一板一眼地,是在吓唬他,“她这种死法,在调查员里,算个善终。而咱们,尤其是南方的那些兄弟姐妹,舒舒服服地找根绳子上吊,那真是天赐的好事。”
阮钦玉一直拢在何楚卿心里,没散。他小声地说:“我知道。”
“那行!”
柳兴萼拍案撑身,“晨风,你得快点上报。虽然现在还没什么风声,也得抓紧把调动的事儿准备好。”
白昭洋冷冷地,含着怨艾,自始至终就看着何楚卿,倏地别过脑袋去,眼不见心不烦。
该说的说完,何楚卿不想多留。可是寻欢作乐,就得是落寞地把情欲玩弄着,通宵达旦。
厅里,浑身羽毛像孔雀又像白鸽的女星,嘴里唱着的是白光。
昏光里,拉拉扯扯的,干什么的都有。还有稚嫩的童音在推辞:“老爷,我、我们班主没说要来这地方!”
空灵的,何楚卿心惊地回头,看见真是小金烟在和一个比他爹年纪还大的男人纠缠的时候,倒是把心放下了。无非是,有那么一瞬间。。。。。。
就那么一瞬间!小金烟从人堆里,精准地瞥见了他。霎时一激灵,从脑瓜顶烫到脚后跟,像是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他记得他。
何楚卿不打算管,不认识似的别眼过去,小金烟却像见了救命稻草,狠命朝他扑过来。这一扑,像是什么也不顾了,扒着地板蹭着接踵的皮鞋,一把跪爬到他身边来。
小孩没敢伸手碰他,就哭:“老板、老板救我!我往后天天给您唱瑶芳公主,不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