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华池惊喜得从榻上做起来。
魏匡却面色自若做嘘声,示意姬华池不要惊到屋内守夜的侍卫。
“匡郎,带我走!”
姬华池拽紧魏匡的手,眼眸灼灼,急急迫迫。
魏匡却缓缓将双手从姬华池手中抽出来,用平缓的声调告诉她:“我这次来,不是要带你走的。你必须嫁给齐王,我、我……”
魏匡说到这里故意不说,余光冷冷,去观察姬华池的神色。
天色漆暗,姬华池脑中乱,心中又是对魏匡一片情,自然替魏匡着想:“你是有什么难处吗?”
魏匡微微点了下头,姬华池的话语正中他下怀。但他面色却不表露,只可轻可重道一句话:“齐乃当今霸主,我弹丸之魏又怎么惹得起!”
姬华池当即急了:“那怎么办?”
魏匡将随身背着的包袱卸下了,放在地上并打开,取出包袱里的一只玉枕交给姬华池。原来这玉枕里设有暗匣,内藏一把金刀,魏匡教导姬华池如何使用金刀,并命她在他面前演练数遍,直到熟练。
魏匡要姬华池在大婚之日,用这匣中金刀袭刺齐王。
“齐王一死,众公子争权,齐国必乱。我魏再趁此机会发兵,便可夺你回来……”
魏匡正说着,说他将来倾一国之兵只为姬华池,忽然发觉姬华池脸色不对,便停了话语,眸光一横:“小豆蔻,你怎么了?”
姬华池的心跳三拍,漏两拍,心中不断回响着魏匡的话,让她在大婚之日行}房之时行刺,行}房之时……
姬华池忽然前倾身子,她跟魏匡都是跪坐,两人本来就隔着不远,姬华池这么一倾就贴上了魏匡的身。
姬华池的柔软贴着魏匡的刚硬,她轻轻地说:“匡郎,我不想把自己的……”
太难启齿,却仍是鼓足勇气说出来:“……贞洁给齐王,今夜你要了我吧!”
作者有话要说: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这文我最近存了几章,可以连着发几天。
☆、
因为姬华池身子倾斜,玉肩露了出来,白皙一片逐渐滑至锁骨,魏匡面色稍怔,沉了一下眸色,呼吸也粗了些,他将双手缓缓抬起,按在姬华池如若削成的肩膀,替她将衣衫拉正,遮盖严实。
“好了。”
魏匡气息平复了不少,他又替姬华池将锦缎华衣上的褶皱理顺,按住她的手,将姬华池的两只胳膊从她身上拿开。
“来日方才——”
魏匡平静地说,尾音上却夹杂了连他自己也未曾察觉的叹息。魏匡将臂膀探到姬华池身后,抽出玉枕暗匣,取出金刀交至她手:“来,再演练一遍。”
姬华池痴怔良久,哽咽数次,终未出声,而是默默演练起刀来。
魏匡在一旁看着,眸色渐渐浓了起来,脸上也泛起笑意:“我的小豆蔻,你学得很快……”
魏匡将身子倾数寸,贴近姬华池身后,两人的身子仅隔着毫厘的距离。魏匡握起姬华池执刀的手:“来,我教你保留一招,这一招就算不能取齐王性命,也能一刀定骨,将齐王手掌定在地面,叫他逃脱不得……”
姬华池随魏匡轻轻练着,耳畔唇畔均是他的气息,隔得那样近,浓浓缠绕在她心上化不开,却又生生隔着那几厘几毫的距离,觉得他触摸不着。
“若是最坏的情况,我将齐王一刀定骨,你会出现么?”
姬华池问魏匡。
魏匡未曾沉吟,接口就答:“会,我会一直隐在暗处,你一旦失手,我便来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