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次他距离恒星光潮的梦幻流体很近。
无数次他跨越近在咫尺的唯美星系的辉煌晕珥。
他穿过宇宙间丰沛的物质与光明黯淡的空间之楔。
再也没有自然和人工建构的屏障能妨碍他。
他是凌架于时间与空间之上的越逾之神。
他能迁跃到任何他想去的地方。
现在,他穿透了朝歌号战舰辉光通体透银的巨大舰体。
褶子与碎片消失后,他看见了那个人与他冰山兼具雪意的黯然眼眸。
仿佛从空虚的时间线上就已观察到他的到来,君剑默许了他的悍然闯入。
观察者之间的相遇,只是形而上审美形式的偶然事件,只是潜藏在时间历史间隙唯宿命论的必然产物。
没有宣示武力与敌意的迹象,也没有举措失当的惊愕与彷徨。
他们对峙在专属于这个小概率范现时间历史故事情节的狭义时间与空间。
“东君阁下。”
“我知道您要来。”
“也知道您能来。”
君剑的额头上出现了时间的废墟,时间虚无的倘佯形式。
“我刻意叫他们开放了所有时间线上枝衍的枢轴与圮纽。”
“还有,樱庭美知彦君与日下部梦香御大将试图在您经过的时间轴溅射点的中夜时分狙击您。”
“我阻止了他们这种惘顾时间历史即有故事情节的无意义的行为方式。”
君剑所能觉悟的存在于时间历史深邃的感伤与决绝的野望象征的不灭的图腾,自始至终浮现在他观望的白天与黑夜。
“有关于武力彰显存在性验历史的时间故事,在这里,不是最具有前瞻性抉择的初始体验。”
他低垂着额头,仿佛在倾听那些被埋葬的时间记忆馈赠给他的怀想。
趋向于哲思流动中的芳馨与极具魅力的终极思考占据他的整个世界。
在面对这个逸动着诗魂与瑰丽躯体的男人循环不息之河的思潮起伏的生命树,他的理想思辨也被彻底哲学化。
“我们可以和解么。”
“确实的生存意义,以及国家意志,能让位于智性的理想根源吗。”
君剑的问触及时间历史存在现实的核心。
他身后,梵芙丽珑立方体呈现着东宇宙国度中央协奏曲系统交叉花园的小径“历史照进现实”
回溯的有关于两个国度的回忆录。
细密的时间线掩映着他们之间的过去,现在,以及可以预见的未来。
这是交相辉映的两个国度缘起缘灭,相生相灭的历史。
“我看到我的疼痛。”
“还有不曾体会的悲伤逆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