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策沉声问道。
林氏早就被吓得身如筛糠,稽在,语气颤抖道:“回殿下,面塑对面粉的要求极高,本来要买安的精面,可傅司馔说,安精面太贵,小的只好用一般的面粉,所以……”
“信口雌!”
傅清初不禁怒道,“你们当时拿了预算,我亲自找苏司闺批的条子,二十两银子,你们就是买一石安精面也够了!”
司徒策皱眉看着傅清初,心中也猜出了几分猫腻。
“司馔,您说话可得凭良心,您当时就给了我们五两银子,我们买了二十五斤精面,做了几个款式给殿下过目,就所剩无几了。”
林氏趴在下叫冤枉,“这么大的事,难道小的还敢说谎不成?”
“殿下!”
傅清初走到司徒策身前跪下,“殿下,她这话漏洞百出,就算是真的只买了二十五斤精面回来,她们明知其他面粉不如安精面,她们为何又先把这二十五斤精面用尽?她们陷害臣不要紧,但耽误您给皇后祝寿,罪该万死!请殿下明察!”
傅清初说着,亦是稽不起。
“殿下,奴婢实在是冤枉,就算是奴婢将钱财贪污了,但做出的东西不好,奴婢亦是死罪难逃,奴婢怎会自己害自己呢?”
林氏这一喊冤,跟着做面点的丫鬟们也齐声喊冤。
“殿下,眼下最要紧是如何将这一盘群仙贺寿赶出来。”
苏君若满脸担心看着司徒策,“至于她们几个,谁是谁非,回来再定罪也不迟。”
司徒策看了苏君若一眼,叹了口气无奈道:“眼下就只有寿桃可用,就将就些吧。”
苏君若一脸为难,想了想,走到司徒策身前跪下,“殿下,家母荣幸能与皇后娘娘同一日生辰,家兄日前同臣说过,他做了一棵寿桃树给家母贺寿。若是殿下不弃,着人出宫将寿桃树取进宫来,兴许能解燃眉之急。”
司徒策想了想,转身坐在凳子上,“只能如此了。”
他转眼看着身旁的太监,“你出宫一趟,将寿桃树带进宫来。”
内侍说了一声是,忙退了出去。
司徒策冷眼看着跪在上的众人,“林氏,你的话当真?”
“奴婢怎敢撒谎?还请殿下明察!”
林氏道。
“殿下!”
傅清初满脸着急看着司徒策,“臣怎敢为了几两银子,陷自己于万劫不复!”
“傅司馔是看不起这几两银子,但我见司馔前几日买了好些上好的绸缎与丝线,说是给殿下绣婚的贺礼,傅司馔进宫不过一个多月,哪儿来那么多的钱财呢?”
李敏看着傅清初道,“您可真会借花献佛啊。”
“殿下!”
绿蔓忙上前跪下,“傅司馔买绸缎丝线的钱,是向奴婢借的,傅司馔还写了借条,若是殿下不信,奴婢这就去将借条取来。”
“殿下,这是绿蔓的缓兵之计,谁知道她回去要动什么手脚?要拿借条,也该陈掌正带着人去拿。”
李敏不依不饶道。
“去就去!”
绿蔓不甘示弱,转而向司徒策道,“恳请殿下让奴婢回去取借条。”
“殿下,管理宫人是臣的职责所在,臣这就带人去查。”
“这种小事,你就不必去了,让陈掌正带着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