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策沉声道,“李平也跟着去看看。”
傅清初看了司徒策一眼,心知他是在保护自己,生怕苏君若带着人去的时候查出些本来就没有的。
不一会儿,李平便面色沉重回来了,行了礼便将手中的信件交给司徒策,“殿下,这是在傅司馔的柜子中现的。”
司徒策皱眉看着手中的两封信,拆开时,他顿时变了脸色。
这个字迹他太熟悉了,几乎都可以看到。
只见信上写道:
“清初卿卿,见字如晤。惠书敬悉,情意拳拳,迟复为歉。上巳一别,吾心忧虑尤甚。吾知殿下亲善,然伴君如伴虎,尔陷深宫,终不成法,欲求恩于殿下,放尔归家,全你我夫妻之情。若卿应允,吾择日面告殿下。”
司徒策不禁冷笑一声,余下的两封,他也懒得看了。不过十几日,竟然通了三封信,倒是情根深种。
他收了信,拿给李平让她交给傅清初,“你看看。”
傅清初不明所以接过信,只看到开头四字时,她只觉得心脏骤停,“殿下,这封信不是我的!”
“殿下,臣听说傅司馔进宫前与沈家公子定了亲,傅家获罪,沈家那边便对外说自动解除了婚约,如今看来这位沈公子倒是个痴情人。”
陈丽如看着傅清初讥讽道。
“你胡说!”
傅清初瞪了陈丽如一眼,“殿下,这信一定是有人趁着臣不在的时候,嫁祸给臣的。”
和外朝官员私通信件,傅清初就算是有十颗脑袋也不够砍的。
苏君若上前,拿了傅清初手中的信,看了一眼,皱眉焦虑道:“殿下,这确实像沈舍人的字迹。”
“殿下,一定是他们模仿沈琢的字迹嫁祸于我,恳请殿下明察!”
傅清初说着,稽大拜。
“傅司馔,我理解你急于脱身,但是谎话也得想清楚了再编,我们这些人中有谁见过沈舍人的字?”
陈丽如一脸严肃道。
“苏司闺不就见过?”
傅清初恨恨看着苏君若,“不仅见过,还熟悉得很。”
不然怎么看一眼就知道是沈琢的字迹?
苏君若皱眉看着傅清初,一脸委屈,柔声道:“傅司馔,不能因为我曾在殿下面前挑破了你与沈舍人幽会,你就空口白牙诬陷我,我要是想要害你,当日就应拿出宫规来处置了,何须等到现在?”
闻言,众人哗然,傅清初竟然还与沈舍人幽会过?
“殿下,傅清初秽乱宫闱证据确凿,按照宫规,打四十棍,丢出宫去。”
陈丽如看着傅清初沉声道,“而且刚才也不止搜出信件,还搜出了十五两银子,皆刻有东宫之印。”
司徒策听了这话,凝眉看着在场众人,将众人或是得意或是严肃的表情尽收眼底,最后落到傅清初身上。
傅清初看着他,摇头道:“殿下,臣冤枉。”
司徒策怎么会不知道她是冤枉的呢?只是众目睽睽之下,他不能表现得太过于偏袒。
他偏头看了李平一眼,李平便会意道:“殿下,老奴看这事儿一时半会儿也分不清谁真谁假,不如等过了娘娘令诞再处置,耽误了时辰失了礼数就不好了。”
“也好。”
他压抑着脸上的不耐烦,沉声道,“傅清初就禁足于此吧,待我回来再审理。至于林氏等人,关进柴房。”
众人皆知太子偏袒,但是他的这种偏袒,又不好让人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