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不大口气还挺大的,你知道咱这多少人专门过来驻场打专业比赛的?”
何意羡:“你开场子,输一把我自己走人。”
三个小时过后,几辆黑色车子停在台球厅门口,数名混混从上面下来,纷纷涌向台球厅。其中有不少村里权贵的“公子哥”
,一路兴奋议论,听说来了个不认识的高手,打了五十多盘,没输一个台子。人家根本不需要走位,一准无难事。出道即巅峰,并且有一巅一辈子的趋势。
大厅正中的球案围观者蚁多,广东话里,何意羡现在就是“风头趸”
。只见他跟回到自己家一样,从容安闲,黑球翻袋,一杆清台,全场爆掌声惊呼声尖叫声。对手面如黄连。只有白湛卿坐在小板凳上如常地吸橘子汁。又一声轻盈的击球,人海再次震翻。当然还有个别人一直坚守蹲在何意羡的屁股底下,就为看他有没有使用高科技作弊。
凤凰混在乌鸦堆,问:“还有人?”
愣是再没人敢往前一步了。光是看着他,那种“一杆在手,天下我有”
的感觉,旁观的只顾看着爽了。老板笑容可掬搓着双手上前,看着何意羡像看着金元宝似的:“好兄弟!借一步说话。”
来到僻静处,老板才说:“兄弟平时在哪儿打球?”
“外地人,来旅游。”
“兄弟驻场什么价?提成百分之三十,怎么样?不够再商量!”
何意羡说:“百分二十五就行,但是你给我多找点高手来。特别是本地人,大家相互交流一下技术。”
何意羡在场子里浸淫了一个多礼拜,与不良青年们称兄道弟。这天皓月高悬的一个夜,才在酒局上听到一个暌违已久的名字。
雅努斯。
第93章大胆天下也去得
雅努斯。一个小混混说完这三个字后,就摊在地上一醉不醒了。何意羡只是状似不意地挑高了一点眉毛,没有追问,该玩玩该吃吃。他唱歌走音,喝大了更吓人,酒一上头,成为麦霸。一桌其他的街溜子觉得没劲,又不好让他们的台球大师闭麦,坐了一圈抽烟聊天,打牌。何意羡洗牌洗出自己的节拍,比他唱歌动听,每三五局就洗出一副特定的格局,给大家个把钱赢回来的机会。酒桌上放着一口锃亮的大盆,把来自五湖四海的酒倒进盆里,用缸子舀着喝,这就算拜过把子了。
凌晨两点多,一个染着黄头的脑袋探进来:“恭喜财,各位大哥好!”
注意到这个人后,何意羡终于停了下来,座上诸君得到了短暂的安宁。
黄毛摸出一个玻璃瓶来一晃:“各位老板要不要嗨一下?”
玻璃瓶里红色药丸。何意羡问:“怎么卖?”
黄毛听到他自负的语气,看到他斜着身体的坐姿,觉得大有搞头:“五十块一片,如果要得多,我可以给你们三十五一片。”
何意羡把抽到一半的烟一甩:“我还以为几个钱呢,你那里都不够我塞牙缝的。”
“呀,大哥!能不能到外面说说话?”
何意羡跟着黄毛下了楼。路灯底下,黄毛问:“大哥是来做生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