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秋霆和杨通判对视一眼,对鹿青音道:“这胡春之前是朝廷的人。”
“。。。。。。”
鹿青音心下一沉。
杨通判又道:“此案关联多条人命,知府大人很是重视,不过此案虽已结案,但其中仍有漏洞,需要弄清,这也是知府大人之令。”
正待鹿青音思索,杨通判继续道:“胡春曾经乃是朝廷的暗卫,按理来说,即便到了年纪,朝廷也会安排相关机密事务留他在宫里,可他混到如此地步,也是本官怎么也想不明白的。”
马秋霆道:“除此之外,杨大人还在疑惑,衙门搜回的尸骨残骸寥寥无几,这胡春到底用了手段将尸体烧的如此干净?”
鹿青音对此事早已梗在心中,一时也是想不明白,道:“此事属下也疑惑至今。”
他倏尔抱拳对杨通判和马秋霆道:“两位大人莫要着急,属下定然想法子尽快揭开此谜,只是至于胡春的身份以及他为何回到扶丰城沦落至此。。。。。。”
杨通判想了一阵,道:“鹿师爷莫要担心,朝廷的事情自然有大理寺查办,我将此事说与你,是希望你能帮我查出胡春的烧尸手段,此事对我来说非常重要。”
鹿青音心中生疑,杨通判虽不明说,但似乎对于胡春的案子非常在意,至于为何在意,定然也不想让鹿青音知道。。。。。。
鹿青音道:“属下定然尽力查办。”
午饭之时,诸人坐在一起,那杨修茗姗姗来迟,只见她用帕子挡着脸,似乎脸上有什么不妥。
杨通判责备道:“这是何由?为何用帕子遮着脸?”
杨修茗眼睛偷偷瞄着鹿青音,不愿取帕子,也不做声,只看那柳叶眉弯成八字。
杨通判:“为父在与你说话,你没听见?”
杨修茗:“昨日受了些伤,甚是丑陋,不想叫鹿师爷看见。。。。。。”
杨通判不悦:“鹿师爷哪里像你这么浅薄?拿下来!”
杨修茗顿了顿,委委屈屈取下帕子,众人一看皆愣了愣,只见她面上几缕似是被细鞭抽过的痕迹,眼下也挂着深深的黑眼圈。
杨通判又疑惑又担心:“你这脸?。。。。。。”
杨修茗突然哭出了声,对杨通判诉道:“昨日里女儿房中闹了耗子,折磨的女儿一夜未眠!”
“耗子?”
众人面面相觑。
杨通判蹙眉呵斥:“胡说!哪来的耗子能将你伤成这副模样?”
杨修茗更加委屈:“父亲问我,我又问谁?我只是睡着,突然被东西抽在面上,待我看清,竟是一只人头大的耗子,正在用尾巴抽打女儿的脸!女儿骇极,从榻上翻起,又撞在了桌角上,腿也受了伤。。。。。。呜呜。。。。。。”
说着杨修茗就开始呜咽。
通判大人的脸青一块红一块,吹胡子瞪眼道:“人头大的老鼠岂不是成了妖精?我看你是酒还未醒,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伤的吧?”
听到此处,杨修茗心中一惊,明白了通判已经知道自己喝醉纠缠鹿青音的事情,声音陡然小了几分,不敢多说话,眼睛扫过鹿青音,又急忙将帕子遮在脸上。
看杨通判因为这女儿丢了面子,场面一时有些尴尬,马秋霆急忙对鹿青音道:“既然是闹了鼠患,海镜便想想法子,你精通药理,看是否能治的了鼠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