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晚安”
。
但温遇旬不知道这次怎么了,靠在床头看着他。
“你是自己想要走了吗,还是觉得和我说话没意思。”
两个都不是,温遇旬怎么会想到两种沈榆完全没可能产生的想法,唯一的可能就是故意乱说。
“你知道我没有这样想。”
沈榆说。
沈榆解释完,没有马上走了,原地站着。
“为什么会觉得我这样想?”
沈榆的人和影子都显得很单薄,风一吹就要跑,“你这么说我会难受,你不是不知道。”
“你明明知道我的,我不想走,也不觉得和你说话没意思,你就是故意的。”
可能是沈榆平时把温遇旬气性惯得太大了,他这样一说温遇旬反而不知道该如何出声,坐着沉默。
沈榆不是自大,他觉得别人对温遇旬的了解必然是没有他多的。温遇旬这个人脾气不太好,平时闷声不吭,搞人倒是很有一套,薛啸南和梁淑婷都是很好的例子。沈榆身份特殊,温遇旬有搞他的由头,也常常身陷灾难,比如说话不会好好说,喜欢绷着脸教训他,吃醋生气了要哄,会让沈榆感受到他好在意,然而还对沈榆的喜欢明知故犯地不做出承诺,把气氛弄得暧昧又尴尬。
又对沈榆很好,有时候他仔细想一想,也觉得温遇旬不是不喜欢他。
养成习惯只需要21天,而他喜欢温遇旬距今为止已经过了好几年。
温遇旬听到沈榆又对自己说了一遍:“下次可以不要这样了吗?”
上一次他问的时候温遇旬觉得沈榆是在教训他,但这次完全不一样了。
要不是灯还开着,温遇旬完全能看到沈榆的脸,差点要以为他又在掉眼泪,没有人教训人是这样的。
温遇旬心下一颤,只好不再迂回地说反话:“你坐过来。”
“你还是早点休息吧。”
沈榆现在并不太想坐过去。
“沈榆。”
温遇旬在后面叫了他一声,眼看沈榆要扭开反锁的开关,掀开被子快步走过来,把他的手按住了。
沈榆声音有点闷地说:“你不用管我,我睡起来就好了。”
“没说不管你,”
温遇旬有点束手无措,“这么晚叫你过来就没想让你出去,不然我锁门干什么?”
沈榆有点脾气上来,说:“谁知道你要做什么,我从来都不知道你要做什么。”
但温遇旬静了静,把他手放开,对他说:“你想知道我要做什么吗?”
沈榆自然是很想的,于是温遇旬又很坏地打起心思:“那你先回来坐。”
虽然脸上的表情看着很正直,好像和前男友坐在同一张床上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
这件事还是段绍怀和他说的,他问温遇旬为什么梁淑婷再给他打电话来是问沈榆。
沈榆的身份同样敏感得让梁淑婷嗅到一点机会,还问段绍怀能不能打听到沈榆和温家人的关系怎么样,尤其是温岭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