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味突然就没那么讨厌了,燕知主动要了一片。
“燕老师怎么这么棒?”
牧长觉趁着他没咳嗽,压着声音不断安抚,“明天睡醒我们就不难受了。”
燕知嘴里的药化完,人也睡着了。
牧长觉一直没把他放下,快天亮的时候给海棠了个消息。
海棠平常不爱搭理他的。
准确说海棠是纯粹的理想主义,任何人只要在她眼里有不足,她都不爱搭理。
但是牧长觉的消息里面有“天天”
两个字,那边的电话很快就打过来了,“他还愿意理你?”
牧长觉护着肩头熟睡的燕知,“他休息呢,短信吧。”
海棠挂了电话,一口气了十来条消息,问燕知现在在哪,什么时候见面。
手机一震,燕知就低声“哼”
着皱眉,“什么在响?”
“没事儿,没事儿,睡吧。”
牧长觉把手机震动关了,揉揉燕知的腰,“想躺会儿吗?”
燕知完全没睡醒,只是含糊着问:“你累吗?”
“不累,睡吧。”
牧长觉亲亲他的头顶,把他哄好了才回海棠消息。
“他前两天着凉了,本来都好了,昨天见了个人,晚上就又严重了。”
海棠可是亲自生了牧长觉的人,一下就捕捉了里面的关键:“见了个人?谁?”
“他不跟我说。”
牧长觉分了两段打,“但是在这儿他本来也没几个还要背着我去见的人,所以我先过来问问您,他去见的是您吗?”
“牧如泓。”
海棠那边输入了一会儿,“这事儿我来处理,你俩不要管。”
“我处理不了,我怎么处理我父亲。”
牧长觉不紧不慢地打字,“不多说了,他一整晚上都在咳,现在眼睛还是肿的。”
打完他就等着,海棠那边又是一阵输入,最后只打过来一句话,“天天身体还是不太好吗?”
牧长觉回答得很详细:“还不如小时候好,瘦了很多,吃东西不好,难受得掉眼泪都不喊人。”
海棠忍不住了,“我早就在网上看见他了,但是我以为他现在过得挺好,不愿意让我们打扰。我也以为他肯定不会搭理你了,但是要是你还有办法,要不你带着天天来我家?”
她很怵自己这个亲生儿子,犹豫再三还是了,“我也很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