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长觉继续向后让,“他现在还病着,怕把您传上,不太好吧?”
“什么传上不传上的啊?他小时候生病不都是在我们家的吗?”
海棠忍无可忍,“牧长觉你玩心眼儿有个限度,到底让不让见说句准话!”
等燕知醒了,一睁眼就找人。
“不急,缓缓。”
牧长觉顺着他的头,“我在这儿。”
“牧长觉,”
燕知刚睡醒,鼻音很重,“你会背质数吗?”
“1,2,3,5?”
牧长觉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
燕知笑了一声,“1不是质数,你好没文化。”
“那燕老师背。”
牧长觉亲了一下他的额角,“我学一下。”
燕知背了,从“2”
背到“83”
。
他把下巴支在牧长觉肩膀上,“还是感觉头好晕。”
牧长觉用自己的额头贴了贴燕知的,“不烧了,想回学校吗?”
“不想。”
燕知想到回了公寓,牧长觉就会走。
他知道自己不该这么黏着牧长觉。
但他此时的意志力被怠惰埋没,只想用额头贴着牧长觉的侧颈,取凉。
“你是不是得去剧组?”
燕知想起来这一阵子一再耽搁,“单导估计想跟你玩儿命呢。”
“他们习惯了。”
牧长觉浑不在意,“他们接我的合作的时候,就知道会这样。”
“牧老师,我真不知道你是敬业还是不敬业。”
燕知嘴上损他,心里还是踏实多了。
“我敬业,专业范围内能做的我都做到最好,没有人可以和我比。”
牧长觉说得理所应当,“但是事情永远有轻重缓急,对我而言,职业不可能高于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