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鹤珏抬手掐住了她的脸,力道越使越重,疼得小姑娘两眼冒泪花。
“唔…别掐我了…痛!”
岑鹤珏瞧见人求饶,这才松手,没好气扫了眼默默低头揉脸的秦某人,“你还知道痛?刚刚咬人跟狗似的。”
秦翡扁着嘴,像是赌气,兀自往前走,直到走到宣武门前,才停了下来。
二丫等在了宫门口,瞧见秦翡来了,连忙小跑过来,“殿下,您又喝酒了?”
秦翡回过身来,见岑鹤珏一路跟着她,此刻站定在宣武门外,就这样远远看着她。
于是又跑了回去。
“还有事?”
岑鹤珏自己都没觉,他对秦翡的容忍度越来越高了。
秦翡神秘兮兮地凑过来,或许是因为喝醉了酒,小脸红扑扑的,有那么一刹那,还让岑鹤珏觉得这丫头有点可爱,“少师,你喜欢什么颜色?”
岑鹤珏:“黑色。”
秦翡想了想,又问:“还有别的颜色吗?”
“没有。”
他回答的态度很敷衍。
“那……”
秦翡费劲脑子回忆,又问:“绯红、湖水蓝、碧色还有银白,若要从中选,你喜欢哪个?”
“银白。”
其实岑鹤珏哪个都不喜欢,更没有细听她说的那些花里胡哨的颜色,只觉选了她说的最后一个。
“好,我知道啦。”
秦翡说完话,就蹦蹦跶跶跟二丫回去了,看样子像是很兴奋。
岑鹤珏紧皱的眉心缓缓松解开。
笨死了。
也不知道这小姑娘高兴个什么劲儿。
……
日上三竿,二丫进寝宫喊了几遍,都没将秦翡喊起来。
等到了申时,午饭时间都过了许久了,二丫再进寝宫,只见秦翡一个人坐在床头愣神,揉了下乱糟糟的头。
“殿下又不记得了?”
二丫叹了口气,端着水盆过去供人洗漱,“昨夜还是岑少师送您回来的。”
“我记得。”
秦翡瞳仁放大了些,让人瞧上去似乎有些绝望,“但我脑子里怎么闯入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二丫不知道秦翡说的奇怪的东西是什么,“殿下得快些梳洗打扮了,灯会很快就要开始了,到时候您还要和岑少师放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