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小的“好”
字,然后是一个大上一圈的“好”
字,意思是等到长大,就会越来越好。
白季与白梅现在大概识得两三百个字,有沈恩帮忙看顾,想来兄妹二人以后养活自已不是难事。
孩子终究是孩子,困意到时候就来。
小小的脑袋一点一点,揉了不知道多少次眼眶,说着说着,两个孩子抱着白古的双手,竟是就那么睡了过去,也不觉得硌。
“哥。。。我们听话。。。”
声声呢喃,白古抬头,看着天边弯月,不知如何作答。
本来白古想把衣服也留下的,但内里满是血污痕迹,不愿让两个孩子多想,白古最终还是选择默然离去。
当然不是离开黑林镇。至少离开之前,白古得好好找白木一趟。
道理是说给小孩子听的,白古都成白骨了,忍那白木作甚。
白木的住处很好找,离着白仲家不过半条街。
一男一女说话声音不大,似乎也知道自已平常做的是个什么事情。
“今天真邪了门了。沈恩这老头子倒是不敢多管闲事,就是不知道哪个不开眼的,乱扔泥巴糊了老子一脸,特凉的,别让老子逮到。”
这是白木的声音。
“别家人就是见不得咱们好。”
女人关切说道,“你这几天多跑几趟,早些安排,过段时间把那俩随便送到哪去,一间房子,那可是小二十两银子。”
白木随口应道:“晓得的。”
“。。。”
又听依稀记得姓许的妇人说道:“你那朋友怎么回事,成天莽莽撞撞,吃饱喝足就往后屋一睡,哪里有个修行人的样。”
“你莫管。看我明天怎么拿捏那小子。”
直到残月高悬,屋内人准备熄灯。
“哧。。。唦。。。”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没有啊。什么声音?”
“哧。。。唦。。。”
许妇轻轻推开门,正想出去看看,却忽然发现自已脚下似乎踩到了什么,黏腻的触感令许妇本能地一缩脚:“啊呀!”
“死老鼠。又是死老鼠!”
端着一盏烛灯打眼一看,白木不由得强自咬牙,大声说道,“到底是谁作怪!敢不敢给老子出来!”
无人应答。
“哧。。。唦。。。”
白木夫妇心惊胆战牵着手,绕着屋子转了一圈又一圈,某种硬物划过墙壁的声音时远时近,愈发清晰。
“哧。。。唦。。。”
无论二人如何搜寻,可除了墙壁上凭空出现的或深或浅的划痕,房屋四周竟连个脚印都无,某些角落甚至似乎还有些许血腥之气散逸而出。
“哧。。。唦。。。”
来到后屋,门缝与窗台更是腥味浓重,好在“大师”
倒是没受伤,只是紧闭门窗,缩在被窝里瑟瑟发抖。
屋子里里外外翻了个遍,白木夫妇最终也只能狠心点了整整一夜蜡烛,在房间相对而坐,苦等天明。
“哧。。。唦。。。啪嚓!”
“啊!”
深夜之中,一声凄厉尖叫。
“呃。。。”
一截骨茬戳破窗户,竟将许妇吓得直接晕了过去。
周遭几户人家传来些许响动,很快又平静下来,显然并不想多管闲事。
至于白古,早已重新躲在某处,伺机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