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翻得也太快了!这不是一目十行,这是一目十页吧!
他忍不住道:“你在玩闹吗?你真的看进去了?”
江故手上不停,依旧用拇指捻过名册边缘,快阅览:“录入和检索罢了,我过目不忘。”
曹肆诫崩溃:“我也过目不忘,但我也是要‘过目’的!我需要在看的时候花时间记住!你这是什么逆天的眼神和记忆力!”
“不信?”
江故丢给他一本名册,“你随便抽查就是。”
“我……行,让我考考你。”
曹肆诫翻开一页,“赵广茂,年三十一……”
“赵广茂,年三十一,容州牛头县人,左腿微跛,于冶炼窑烧锅炉,月薪九十钱。”
曹肆诫又随手翻开一页:“刘小六,年十七……”
江故半点不打磕绊:“刘小六,年十七,封寒长岭镇人,现居矿山村,搬运矿石,以量计薪,一石两钱。”
“崔荣花……”
“崔荣花,矿山村军户,冶炼窑厨娘,其夫家世代开矿为生。”
“行了,我信你了。”
曹肆诫服了。
江故便继续刷啦啦地翻看。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所有名册全部看完,江故说:“比对完了。”
曹肆诫让他戴好蒙眼布,并唤了薛仪进来。
薛仪以为他们对名册有什么疑虑,忙道:“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曹肆诫说:“他看完了,要告诉我们结果。”
“看完了?”
薛仪震惊,“两沓全看完了?这才过了多久!”
“总之,听他说吧。”
曹肆诫也无力解释。
江故道:“有三人比较可疑。其一,有个叫赵大虎的容州人,在去年的名册上登记了两次;其二,有个叫崔阿贵的矿山村人,去年和今年的名册上都登记过,但去年有三个月都没给他过酬劳。”
曹肆诫问:“没酬劳,这你如何知晓?”
江故:“你忘了?我抢过卢家的账簿,在里面看到过。”
薛仪回想了下:“似乎确有此事,待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