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沈绰立刻否认。
“有就有吧,”
电话那头裴廷约随手脱了衬衣,走进浴室,“你这么说听起来像在吃醋,我确实挺开心的。”
“没有。”
沈绰坚持道。
“说有也没什么,”
裴廷约瞥向镜中的自己,抓了一把乱糟糟的头,“我们这样的关系,你要是一点都不介意这些,也不像你的个性。”
沈绰似乎被他说服了:“……我也不是吃醋,就是觉得你身边要是还有别人,那就算了。”
“普通的应酬而已,”
裴廷约难得有耐性地解释,“没有别的。”
沈绰含糊“嗯”
了声。
裴廷约:“真介意?”
沈绰:“不可以吗?”
裴廷约低笑了声:“可以。”
沈绰被他笑都有些不自在:“别笑了。”
“忍不住。”
“本来前天就回来了,”
裴廷约话锋一转,“出了点事情耽搁了。”
“什么事?”
沈绰问。
“也没什么,一个涉嫌非吸的案子,跟当地检察院沟通后他们认同了只是普通的民间借贷纠纷,决定不予起诉,不过其中一个债权人因为一直拿不回钱之前就跳楼了,他家里人只想让我当事人进去,现在期望破灭所以疯了,在看守所门口拿刀捅了我当事人,人倒是没死,但伤得不轻。”
颇为惊心动魄的事情,裴廷约却说得轻描淡写,他的重点也并非事情本身:“原本前天回来还能跟你见上一面。”
沈绰听罢不知道该怎么评价:“……挺倒霉的,我说你那位当事人,刚出看守所这又要进医院了。”
“我怎么听着你这话有些幸灾乐祸,”
裴廷约好笑问,“是不是觉得他欠钱不还,害人家破人亡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