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汝瓷杯落入骨节分明的手指间,澹台冥抿了一口却不放下,有意无意的缓缓摩挲茶杯,只需要稍微用力,茶杯就会当场破碎。
明明是优美到让人赏心悦目的动作,却莫名让人脖子发凉。
陆筝:“……”
威胁,这是赤果果的威胁!
“听说漠北公主中毒了啊。”
陆筝进行最后挣扎,“要不我……”
“陆筝。”
澹台冥忽然唤她的名字,咬牙很慢,奢华的声线如同珠玉碰撞,不带任何冷
意,好似情人的低声呓语,令人想沉溺在其中。
陆筝浑身发寒。
草!
你正常点!
她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直冒冷汗。
她有种预感,如果不好好说,她会横尸当场。
“小的在。”
陆筝干笑,打起十二分精神,“要说凌安曜,他完全和你没有可比性,你堂堂摄政王,干嘛要纡尊降贵和他对比呢?”
“你说得对。”
澹台冥甚是赞同,眼底是傲慢与漫不经心,在陆筝松了口气后,低磁的声音话锋一转,“可孤就是想听。”
“……”
你特么是有那个大病吗。
要不要这么执着于这件事!幼稚!
在澹台冥的审视下,陆筝不得不扯出虚假笑容。
“他……没有您好看。”
完全是两个风格。
“嗯。”
“还没有您强大,打不过您。”
“嗯。”
“身份没有您高。”
“嗯。”
“眼光没有您好。”
“嗯。”
……
澹台冥姿势不变,把玩着白玉杯,示意她继续说。
陆筝想骂人。
真的,她绞尽脑汁想了这么多,还不够吗?这位大爷的虚荣心还不能满足吗。
她恶劣的想,你被人强过他没有。
可惜只敢想想不敢说。
“总之他什么都没有您好。”
陆筝心累,说话也有气无力起来,“在您面前,他就是一个渣渣。”
澹台冥终于被成功取悦:“你说得不错,和孤比,他就是一个什么都不行的渣渣。”
既然明白他的强大,就该知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不要总是和弱者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