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莫名地沮丧起来,对着那女生说:“抓好我的手吧,加油哦!”
然后,得到了感激涕零的笑容。
哭得满脸都是眼泪的女孩子,也早晚会适应这个演艺圈吧,就像我一样,即使心中难过,脸上还是挂着笑颜,就算不想做的事,也还是辛苦地忍耐着。
努力地攀爬着,不明白让我们这样惊险地爬山究竟有什么乐趣所在。说着喜欢我们的人,那些观众,想要看到的就是自己所爱的偶像经历危险刺激的过程吗?
“不想让妈妈看到”
女孩子在身后啜泣着。
“会担心对吧。”
“和妈妈说来东京做艺人,被认为是很光鲜的。结果好像不是这样要拍不喜欢拍的照片,摆出不习惯的姿态,好辛苦但是又不能逃回去。”
原来,做女生偶像也这么难啊。
是啊如果我以女性的身份出道,大概,不,是一定也会拍摄泳装照片一类的,即使遇到主持人们伸来的猪油手,也只能笑着忍耐吧。
一瞬间觉得昏眩。
“怎么了?您没事吧。”
被担心地询问了。
“没事”
甩了甩头,继续往前走。
刚刚的一瞬间,萌生了退出演艺圈的念头。但是,只要想到,那样一来,会被切断和信秀的连接,就觉得实在无法忍受。
我不想仅仅成为信秀的恋人。
我更想要时时停留在他的身边。
比起做一个小鸟依人的幕后情人,更想要成为和他并肩行走相互扶持的另外一半。
爬到山顶的结果,还是我们输了。
三人猜拳,猜输的人就要负责背负接受惩罚的命运。
偷偷地在女孩子的耳边说了:请出剪刀。
然后,在伸手的时候,就像要逞英雄主义一样,伸开了五指。
“那么按照规定!接受惩罚的人是——浅仓秀树哦!”
在主持人这样欢快的宣布声中,在好像事先做好录音的哄笑声里,走到摇摇欲坠的桥的中间,任由奔跑过来的工作人员在我的腰上缠绕着系好保险带。张开双臂,我像鸟一样跳了下去。在那一瞬间里,头发全都向后飞去,鼓掌声与笑声里,我听到了某个人大声喊着我的名字:秀树!
不管有多少声音,也无法湮没他的声音。
即使眼睛闭上了也还是感觉得到是信秀来了。
在空中弹跳的时候,时间仿佛静止。心脏难受地封塞了一切,所有的感官为了逃避这痛楚的瞬间而自我封闭。只有心跳异常。
“没事吧?”
终于被拉了上去,七嘴八舌围过来的声音都在这样问着。
“哪里难受?!”
有谁把我抱在怀里,用力地柔搓我的额头,却问着不一样的问题。
张开眼睛,就看到信秀的脸。
焦虑的、美丽的、懊恼的、全世界最漂亮的黑眼睛。
想要说的话有很多吧,但这里有别人在,所以变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但是没关系,那些话,即使你不说,我也能够全部了解哦。
嘴角向两边延伸,露出了招牌的灿烂笑容。
对着镜头做出利落眨眼的帅气的姿势,头却依赖似的靠在了信秀的臂弯里。
“结束了工作后,立刻赶来了。”
随口说着他会在场的理由,开着车的他,主动送我回家。
从车前镜里,我张望到他生气的面孔。我知道他想说“这么麻烦的事,你不要做”
可是,我也知道,他也知道,在我们所处的圈子里,想说这样任性的话,根本不可能。
“觉得自己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