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扶着她坐起来,“哎,谁拔针不都得疼那一下子。”
惯性斗嘴的两人气氛稍缓,闻烟静音的手机屏幕亮起,是来接她下班的又刚下手术的蒋泽元。
“烟烟,我在医院门口。”
“你开车没?”
手背还被江北按压着,闻烟的声音不自觉地变小。
“我车限号,打车来的。”
“你在门口等我,我马上就下去。”
这是跟蒋泽元约好的,两人一起回老宅吃饭。
闻思邈要求的。
闻烟抽回自己的手,“应该止血了,我还要回老宅吃饭。”
江北沉着脸,没有说话。
闻烟穿好外套鞋子,看着坐在沙上的人。
“我照顾你一次,你帮我一回。咱们,谁也不用承谁的情。”
闻烟说完,开门欲走。
“可烟烟,我不想两清。”
闻烟微仰着头,抿着唇。固执又倔强的说,“江北,我想。”
保时捷驶出车位,接上在门口等着的蒋泽元,两人一起回了老宅。
蒋泽元看着她手背的白色胶带上晕着的大片血渍,“这拔针的护士是实习的么?怎么阴出这么一片血。”
闻烟低头看了看,目光闪烁,“啊?是我自己没按好。”
蒋泽元给她带了好些泡水喝的花茶,“这些花茶跟市面上流动的不一样,你不爱喝白水,喝这些对身体好的。”
闻烟道了谢,想来自己那个教授父亲把自己所有的喜好都出卖了。
车辆驶离拥堵路段,剩下的回家的路,不觉就快了很多。
车子停稳后,蒋泽元先下了车。
闻烟看着手机十分钟前闪烁的微信。
【烟烟,你的头绳落在我这了。】
闻烟看了眼车子前方靠车灯撑起来的光亮,脸颊鼓鼓的吐着气,低头回复一句。
【扔了吧,我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