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临问。
“钱是个好东西,可以买到美酒美人,也可以买到权力地位。我习惯了把今天当做人生的最后一天,自然该怎么享受,就怎么享受。”
胄仰干了一杯。
“你可曾见过你对面的住客?”
风临问。
“见过,能陪你去圆场的人,应该是你的朋友?”
胄回想起来便问道。
“朋友?呵,我的朋友啊,基本都死光了。”
风临自斟自饮道。
胄还没有接话,忽然门外有人敲门说话,听声音是个女子:“门内贵客,有人求见,不知可否赐见?”
“你看,在别人的地盘上,再怎么隐密,都藏不住的。”
风临放下筷子说:“玉京姑娘在自家酒楼,有话进来说便是。”
卞玉京轻笑一声走进来,站在风临的面前微微一福身,又笑道:“酒儿姑娘好久不见,既然来了,怎么都不与我打个招呼?”
“我又不知道你还敢不敢见我,或者会不会请了些什么别的人来见我?”
风临话中有话。
“实是阳公子要见你,可否?”
卞玉京问。
“我无所谓。”
风临毫不在意。
“既然得到你的允许,那我可进来了?”
门外传来了玄阳充满笑意的声音。
话音刚落,玄阳便走了进来,而卞玉京悄然退出,并且关上了门,带走了所有的下人。
玄阳今日又是一身红色烈焰般的长袍,袍子上的金色刺绣精美绝伦,明亮的桃花眼扫过胄,但并未停留。只是笑眯眯地坐在了风临的身边,说道:“酒儿姑娘,好久不见了。”
“玄阳,我是风临。”
事已至此,风临不想再玩那些游戏了。
倒是一旁一直没说话的胄心里更加震撼,面前这个花孔雀一样的男的,竟然是传闻中的玄阳公子?天下第一纨绔?倒是也难怪。
“酒儿姑娘和我还有些约定未实现呢,怎么就变卦了?”
谁想到玄阳却顾左右而言他。
“你我二人早就知道对方的身份,那个小大夫的事儿一过,你还想继续装下去啊?不应该找人来拿我吗?”
风临问。
“酒儿姑娘,你若知道我是玄阳,就该知道我的眼里没有什么天道伦常,人这辈子说到底不过都是一场游戏罢了,我们的游戏还没结束呢?”
玄阳说着为风临又倒了一杯酒。
风临笑了,拿起酒杯仰一饮而尽,问:“想玩什么?”
“今日先不及,我是来传话的,有人想见你。”
玄阳说。
“真奇怪,我的身份暴露至此,你们这些神族一个个的不想抓我杀我,却个个都要约我,让我听听,谁啊?”
“十八楼的贵客,请?”
玄阳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
玉京楼十八楼是最尊贵的所在,只有一个包间,却听闻从不对外开放,到底是什么人能在十八楼待客呢?风临很是好奇,却没有问,而是迈步跟了上去。
胄也要跟上,却被玄阳拦住了,说:“你便在此等候,我们可以喝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