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明烛面色不善地看着他。
“没有人……真的没有人……”
德顺满脸恐惧。“是奴才自个儿胆大包天……”
“哦。”
段明烛转头看向贺浔,“拿把匕来。”
贺浔有些不明就里,“主子是要做什么?”
“审他。”
段明烛说。
“这……”
贺浔有些犹豫,从旁边取了条柔韧长鞭双手奉上。“主子还是用这个吧。”
段明烛没接,从怀里取出了那柄防身用的短刃,突然间刺进了德顺的肋下。
“呃啊”
但闻一声惨叫,淋漓鲜血顺着利刃从伤口流出,一滴一滴地掉落在地。
贺浔大惊,慌忙道:“主子手下留情,要留活口才能审讯出结果!”
段明烛侧目一瞥:“退下。”
“……是。”
段明烛直接将匕拔出,丝毫没有任何留情,瞬间又刺入了犯人右侧胸骨下方,伴随着一声惨叫,德顺剧烈抖动着身子,颤声道:“主子……奴才……奴才真的是一时鬼迷心窍……”
段明烛再次拔出匕,漠然打量着锋利的刃尖,道:“你确实是鬼迷心窍,才听了别人的指使。告诉朕,此人是谁。”
德顺还没喘过气来,就在犹豫的片刻,第三刀又刺了下去,德顺已经连惨叫的力气都没有了。
就连贺浔都有些不忍直视。从前无论在玄羽司还是诏狱,诸多酷刑他都见惯不惯了。可再血腥也不会直接把人一刀结果了。如今主子这般审讯,他着实担心犯人会直接被他用刀刺死。
“朕虽不知,指使你的人给了你什么好处。”
段明烛握着那柄匕,淡淡地打量着刀刃上的血迹。“但无论是什么好处,总得有命活着才能享受,你今儿个不会当真打算嘴硬到底,然后死在这里吧?”
德顺已经有些意识不清,站都站不稳,纯靠锁链禁锢在刑架上:“主子明察……没……没人指使。”
“噗呲”
一声,短刃直接刺进了他锁骨下方的位置。
段明烛漠然转动着匕,眯了眯眸,刀刃搅弄血肉的声音令人汗毛倒立。
“怎么说也在养心殿伺候了五年多了,朕怎么会养出你这样的白眼狼。”
德顺嘴唇翕动几下,他几乎已经疼晕了过去,不知道在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