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佳苒这才反应过来这儿的装潢怎么这么奇怪,窗户跟小格子间一样!
原来她现在在飞机上!天爷!她做了什么!
谢琮月阖上平板,从沙发椅上站起来。客舱很长,他就坐在离房间门口最近的位置,两三步就到了秦佳苒面前。
他单手插兜,另一只手握着喝白兰地专用的郁金香花型酒杯,颀长的身体靠在包裹降噪材质的玄关壁上,些许懒散,黑眸没有丝毫疲惫,就这样一丝不苟地看着她。
秦佳苒是没想到谢琮月也在,突然间和他对视,大脑咣了一下。后退好几l步。
“醒酒了。”
谢琮月淡淡开口,沉冷地看着她,显得她的满面潮红很搞笑。
“谢先生。。。。。我。。。。。”
脑海中依稀的画面变得无比清晰——
他们在电梯里吻,舌与舌勾。缠,溢出丰沛甜汁,她张嘴,
()任由对方长驱直入。他的大手箍住她腰,手掌贴着腰侧的软肉,一下又一下贪婪地揉。他们从二楼吻到了顶楼,然后。。。。上了直升机,她太累太困,就睡着了。
秦佳苒怔愣地看着面前的男人,脑中鲜活的画面在他冰冷的注视下,一点点静止。她一时间都忘了问他,为什么要把她带上飞机。
他好似又变回了冰冷,漠然。
是她的记忆出错了?明明吻她的时候很热不是吗?他的手臂和胸膛都是热的,骗不了人。
可是一觉醒来都不存在了。他看上去忘掉了。
秦佳苒咽了咽干涩得像撒了一把海沙的嗓,她想喝水,却乖巧得不多事,只问:“为什么要带我上飞机?我们要去哪?”
“落地你就知道了。”
他轻描淡写得像不欲与她多说。
“那我的衣服是你换的吗。。。。”
秦佳苒拿极小的声音问着,长发垂下来,挡住一片白皙的锁骨。
“空姐换的。你睡觉穿礼服不方便,衬衫是新的,没穿过。”
谢琮月不动声色错开目光,喝了一口白兰地,冰冷的高度数酒精顺着喉管往下,稍稍冷却心口的热流。
他抬手示意空姐先下去。
空姐心领神会,悄无声息把推车推走,将食物放在餐桌上,继而回到员工休息室。
“我们是出国了吗。”
秦佳苒一半身子躲在门后,极度的未知让她失去安全感,“我没带护照,没办签证,就算到了国外也出不了机场。”
她开始胡乱找话。
“你不需担心这些。”
秦佳苒停了一秒,点头:“好。”
他过分冷漠又过分有礼貌,她不得不印证了猜测。
也对,那个吻于他而言就是个不怎么光彩的意外。谢家太子爷吻了一个私生女,传出去都难听。
他也许吻过很多女人,她是最不起眼的一个,他不想记得无可厚非。就是对她来说挺难堪的。
“谢先生好霸道,一声不响就把我带上飞机,还不告诉我要去哪。”
秦佳苒唇角抿起,无奈一笑,眨眼的动作很好地藏住那抹晦涩。
“上直升机之前就告诉过你,我明天在国外有工作。我让瑞叔送你回家。是你说,”
谢琮月顿了一下,唇角无意识勾起,又很快放低。
秦佳苒呼吸轻轻滞住:“我说什么。”
“你说,你要跟我走。”
谢琮月黑眸半眯,话落,他下意识把酒杯送到唇边。
好似不喝酒就无法解释他体内一阵又一阵涌过的热流。
距离他们接吻过去了四个小时。
他记得清清楚楚。
女孩扑过来,饱满而柔软的身体缠住他,一双眼睛朦胧又清亮,恍若乌云里的月光,红唇主动张开的那一刻,简直让他理智全失。
他不讨厌她,不讨厌和她接吻,只是讨厌失去理智的感觉,讨厌不受他掌控的一切意外。
他的身体,他的思想,他的行为,甚至是他豢养的蝴蝶,从虫到蛹到蝶到飞翔
再到死亡,每一个过程都在由他掌控。
只有吻她,是他规整有序的人生中唯一一次失控,他甚至贪恋,想吻更多。
而秦佳苒,不是他预设中的人。他的预设里,他绝不会对一个爱哭柔弱讲话娇里娇气小心思满天飞的小妹妹动念头。
这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