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陈文远就让男人待一众官员全都进入皇城后跪在宫门口,自己携状子往宫中前去。
走往宫中大殿路上,有大臣听闻他昨日被一男人拦住告状就上前来打听。因为昨日告状之人是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有被围观,自然是什么人都有,也就不是秘密了,更何况他并不打算避讳着这谁。
“陈大人,我听闻,您昨日在大街上被拦了轿子?谁居然这么大胆,难不成是要饭的?”
来人故意试探的说。
“昨日这么多人,难不成有人给大人谎报了军情”
陈家远故意揶揄他“并不是要饭的。”
陈家远没有给他回嘴的机会。
“陈大人,大家都是在朝为官,您是礼部的官,管的自然也是要紧的事儿,现如今为陛下尽快充盈国库才是正理,别的事能放就放一放”
来人意有所指的说。
“哦,我只记得这充盈国库是户部的事吧”
陈家远知道这个陈家是京中的豪门,也是皇上用来笼络新旧两臣的筹码,一个嫁给了当朝新封的季伯侯,另一个入了皇宫,如今又是育有皇子的人,都是要紧的身份得罪不得。但是得罪他陈家远的也不是能轻易放过去的。
“话不是这么说”
这个大臣就是与有着利益关系的一个,于是就第一个站出来为他家说话“咱们都是同朝为官,我您女儿近来是受了京中不实言论的委屈了,但是都是在京城为官,抬头不见低头见啊。”
“不如大人也来尝尝这其中滋味”
陈家远并不将他们这种人当一回事。
“陈家远,你别忘了,你是礼部的官,断案子是刑部的事儿。”
来人有些恼怒。
“哦,大人不妨去陛下面前这样说。”
陈家远往上拱手说道。
“哼”
来人见他油盐不进,拂袖而去。
剩下身边看笑话的,见人吃了冷脸,也不再敢有人上前来,毕竟陈家远就是文官中接待外臣的,当年也是凭三寸不烂之舌,在宫变时立过功的,在大战之时立功,是文官中厉害的角色,更何况京中陈家是有背景,但是陈文远还是潜龙之地一路跟着陛下走来的,地位也是不容小觑的,所以大家不再上前自讨没趣。
大殿之上陛下已经就坐,近来宸王的事情后宫前朝都是议论纷纷的,虽说有陈文远在前朝为之辩护,但是后宫也是与前朝牵扯甚广的,更是不堪其扰,短短几日,陛下就消瘦了许多,一早上朝就以手扶额,生怕再有一个说自己儿子的。
“陛下”
大殿的管事太监,示意陛下该问政事了。
赵政暄很是烦恼,随手摆了摆示意让他说。
“是”
主事太监浮尘一挥“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管事太监的声音传遍整个大殿。
“臣有本启奏”
陈文远在众人的盯视下往前走出一步,并将奏折举过头顶,血书明显就夹在奏折中。
“拿上来”
管事太监吩咐身边的传事太监。
传事太监从陈家远手中接过奏折,赵政暄并没有看,示意道“口述吧”
“陛下,臣要状告郑家私德不修,纵起娘家人以势压人,占用农人田产,并在争执期间纵容仆役杀死家中老者并且没有加以制止。”
陈家远字字珠玑,每句话都点着郑严霍的脑袋骂。
“你胡说”
郑严霍以上早朝就被飞来横祸的告了一状,自己还啥都不知道呢,就被安上了一条人命,立马反驳。
“臣由人证物证具在,请陛下明察,还百姓一个公正”
陈家远并不理会。
“什么?”
赵政暄看着自己的一个肱股之臣在告另一个肱股之臣,感觉自己一个脑袋都不够烦的了,拿起奏折,就朝他们扔去,但是手挥出一半就停来下来,这里毕竟不是成州,为君就要有为君的样子,他坐正姿态,翻开折子看了一遍,又拿起折子中的血书,每个字都是字字珠玑犹如泣血,说的很是真挚。
“陈家远你说的人证物证在哪儿?”
赵政暄看着在殿下的陈家远问道。
“回陛下,人证物证已经在宫门口跪着了”
陈家远不卑不亢的说道。
“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