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长敛走到他的身后,俯下身,从他的耳垂一路吻到颈窝,两个人的呼吸在这个静谧的角落里交缠。
直到一只手从祝双衣的肩上滑进领口,挑逗性地摸到他锁骨下方,他才大梦初醒般睁眼,一把攥住戚长敛的手腕:“你做什么?”
一开口祝双衣便怔了怔:自己的声音沙哑而轻浮,带着一种无力的飘然感。
戚长敛从容不迫:“我摸摸你的心跳。怕它快得过了头,你受不住。”
祝双衣觉出点不对劲来:“你到底给我吃的什么药?”
“有用的药。”
戚长敛从他领口里抽出手,指尖划过他的脸,手掌拍在他肩上,“时间差不多了,和你的小情郎约会去吧。”
祝双衣骤然回头,紧紧抓住他的手:“你别打他的主意!”
“你在乎他得很呐!”
这倒是让戚长敛有些出乎意料,“他很重要?是你什么人?”
“他谁也不是。”
祝双衣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转头坐回去,刹那后又扭过头警告,“你别碰他!他和小鱼,你都不要碰。”
戚长敛盯着他的眼睛,沉思道:“他教过你剑吗?”
祝双衣很不愿意同戚长敛多交涉一丝一毫与贺兰破有关的事,可他又怕自己越是不说,越引得戚长敛感兴趣,于是干巴巴地道:“他不会用剑,只会用刀。”
“那你的剑是谁教的?”
“我不知道。”
祝双衣下了逐客令,“你该走了。”
戚长敛的冒犯永远不会叫人讨厌,他实在太懂得进退的分寸。
耳边回荡着一声轻笑,祝双衣再睁开眼时,身后已空无一人。
他回房换了身干净衣裳,去到屋后草垛前,静静等着贺兰破。
强大的药效使他精神恍惚,贺兰破来到身边了,祝双衣还在抱着膝盖神。
“在想什么?”
当他注意到贺兰破的声音的时候,对方已是第二次对他提问。
“没什么。”
祝双衣神思迟钝,因此说完话以后脸上才露出点笑,“你来了。”
贺兰破往他手里塞了个油纸包,里头是热热的牛肉酥饼和一袋子蜜饯。
他拿着酥饼不动,贺兰破说:“没有花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