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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元里》(2003)
电影开始的时候,多是快镜头,从珠江中拍摄两岸的高层建筑,在对三元里所存在的周边环境——那
些现代都市的建筑——有了充分交代后,三元里终于出现了。电影以大量镜头描绘三元里的空间特点。那些逼仄的街道、街两边做生意的店员、失地农民在自家天台种菜、农民为了抢占空间而建立起来的采光条件极差的楼房局促地林立着……虽然这个纪录片没有使用对白,但它却显示了强烈的观点性,创作者使用剪辑手段表达观点——比如一个鸟笼的镜头在前后关系中被刻意强化了出来,使人联想到此地人们的生活品质;它还把纪念碑前献花的少年和在土地庙里烧香的村民镜头放置到了一起,让观众看到了此地人们精神状态的混杂性,这个空间的主导文化与人们当下生活的游离感也被揭示了出来。
从上面所叙述的形式特点中,我们已经可以看出此片受早期电影史当中“城市交响乐电影”
的深刻影响。欧宁也对我讲到,他喜欢前苏联维尔托夫的纪录片《持摄影机的人》(1929)。维尔托夫拍摄的是社会主义国家大城市的崛起,《三元里》所面对的,则是后社会主义国家大城市高速发展的时刻。这类影片里都潜伏着社会评价意识。《柏林——大都市交响曲》(1927)的导演沃尔特·鲁特曼在纪录片中加入了社会评论,他在一对无家可归的母子的镜头后面,加上了一个高档餐馆美食盛馔的镜头。虽然没有使用对白,但
镜头营造了批判意识。这一点,《三元里》与它们相似。
也可以说,《三元里》是一个实验片。2006年拍摄的《煤市街》与此不同。后者面对的虽然也是一个空间,但却以社会事件来结构影片。这事件就是大栅栏的拆迁和平民反抗。《煤市街》与《三元里》的相同点在于两个片子其实都依附于一个研究计划,那计划的目的在于城市区域空间的研究。《煤市街》是“大栅栏计划”
的一部分,这个计划得到了国外基金的支持,是一个城市研究项目。在这一点上,欧宁似乎有着非常明晰的意识,他对我说:我跟普通的纪录片作者不一样。
欧宁的意思应该是说:普通的纪录片作者以完成独立的艺术品为首要追求,更在意一件艺术作品的独立艺术价值,而他则不避讳自己有着更直接的社会功利性目的,他的纪录片只是完成社会研究和社会交流的手段。另外他的拍摄方式也不同,他是以团队形式去进行一个纪录片的创作。几个人同时去拍,把素材汇总到欧宁这里,这种方式在现在的纪录片创作者那里不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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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拍摄纪录片和开展社会研究外,欧宁还做一些策展活动。2006年和2007年的“大声展”
在文化圈里有一定影响,他把一群年轻人以艺术的名义聚集了起来,给予他们一个展示自己的平台。这个展览很成功,从活动
的社会效果上来说是如此,从商业收益上来看,同样如此。
欧宁的行动能力值得独立文化的倡导者、实践者学习和仿效:你对这个世界有自己的看法吗?你渴望改进这个社会和你自己吗?你可以使用纪录片来完成这一切,对于纪录片来说,它不仅仅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事,它还要我们采取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