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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乎,明台这一块璞玉的本真就显得难能可贵了。
明镜赔了笑,哄着明台说:“哪里就黑了,姐姐就那么随口一说,你倒当真了。我们小弟穿什么都好看。”
明台偏不受哄,嘟着嘴,说:“我不要穿。”
“买都买了,”
明镜摸了摸他的头,“你大哥跟你的尺码又不合。”
明台听了这话,很快妥协:“那好吧,我穿。免得您拿回去说我嫌弃颜色不好,倒要惹得大哥多少话出来,我受不了他唠叨。”
明镜失笑:“大哥在法国的时候时常唠叨你吗?”
“可不是,”
明台说,“烦死了,像个老保姆。”
明镜再次忍不住笑起来。她实在想象不出来,这两兄弟在法国的时候,是怎么混过来的。
“大哥回上海了吗?”
明台问。
“嗯。他叫我代他向你问好,叫你在学校里好好读书,不要贪玩,偷懒。还
有哦,不要见着漂亮女生就追。”
“哪里有,大哥最喜欢造我的谣,”
明台说,“大姐,其实呢,我不想读了……”
“不准胡说!”
明镜打断他的话。
“你们送我到这里来,无非觉得这里保险嘛,其实一样乱啊,成天封锁交通,一到晚上就分区停电啦、戒严啊。学校里有的时候连水都没有,您看,我好久没洗头了。”
他把自己的头垂下来,指给明镜看。
头发的确有些脏,明镜看着蛮心疼。
“你下午还有课吗?”
“没有啦。”
明台说。
“那这样吧,姐姐带你先回酒店,让你好好洗个澡,晚上一起吃饭。”
目的顺利达到。
“还不止呢,姐姐给我买桂花年糕吃,还有老婆饼、杏仁饼、龙须糖、煨鱿鱼、五香熟花生。”
“你一个人吃得了这么多吗?”
“吃不完,带回去给同学吃。”
“男同学?女同学?”
“不告诉你。”
明台自鸣得意地说。
明镜伸手掐了掐他的嘴。
明台叫疼。
明镜说:“还知道疼,这么大了还撒娇,羞不羞啊?”
明台趁势闹着要明镜给自己洗头,说是撒娇撒到底,不能白背了这个名声,要名副其实才好,弄得明镜哭笑不得。
在不安定的战乱生活中,明镜在明台身上感觉到了温暖如家般的幸福,平添了她对心纯如水般的小弟的怜爱。
姐弟二人坐上汽车,来到了香港皇家酒店。
明台注意观察这家酒店的内部环境,它
是一个类似于花园性质的环形酒店,酒店中央有一个喷泉,水珠喷溅在水池里,水雾里映着潮红润暖的阳光。
中午,酒店咖啡馆内,明镜和明台对坐在咖啡桌前,共进午餐。壁灯淡黄,浓浓意暖,明台不时地说些港大里的“奇遇”
和“趣闻”
,逗得明镜开心地笑。
明镜看了看手表,说要去打一个电话,而后离开了餐桌。
于曼丽穿着一身酒店服务员的衣服出现了。明台朝她一招手,她很快走到明台身边,俯下身来问:“先生,您还需要点什么?”
她的手暗中递给明台一小片药,低声说,“让她睡。”
“管用吗?”
“屡试不爽。”
明台知道于曼丽是制造“昏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