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瓷月看了眼外边,回头问道,“樊月楼是吃饭的地方吗,可我刚吃了些早膳,现在去大概是吃不了太多东西的。”
昨日听澜音说的也不过是个模糊的大概。
谢子楹:“这樊月楼我知道的不多,但是阿可去打听了一下,这不单单只是一座楼,周边还有一大片邻湖的园林呢,而且听说这还有片空地可以放纸鸢,阿可知道后非嚷着要放纸鸢,所以这次我们还带了纸鸢来。”
江瓷月听着她的话频频点头,“可我没有放过纸鸢。。。。。。”
谢子楹闻言睁大了眼,“你小时候也没放过吗?”
江瓷月有些不好意思坐直身子,摇了摇头,“阿娘身体不好,陪不了我放纸鸢。”
“那你爹爹呢?”
“阿爹他。。。。。。他很忙。”
这话是阿爹自己说的,小时候她偶有几次缠着阿爹陪自己玩,阿爹都会温柔地推开她,说自己很忙。
可江瓷月没说的是后来的阿爹会带着弟弟放风筝,弟弟回来后会骄傲地一遍又一遍和下人说着阿爹今天抱着他一起放风筝的事。
谢子楹见状不再多问什么,笑盈盈看着她,“没事,我家阿可在我们那放纸鸢可是顶好的,要是想学就让她教你。”
说话间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到了地方,小阿姒和阿可过来时手上还拿着几个颜色鲜艳的纸鸢,说说笑笑朝着她们走来。小阿姒肉眼可见
和阿可相处得不错,似乎只要给她时间,总能和他人好好相处。
江瓷月看着上前方的牌匾上“樊月楼”
三个赤红色大字,眼中有小小的讶异。
她原以为这只是一座楼,没想到这外表看起来更像是一座巨大的园林,而那樊月楼便隐在最后边,在那层层树荫之后。
守在樊月楼外的人见着她们一行人,迎着笑脸上前,阿可拿出了一块鎏金的金牌,对方在看清后连忙恭恭敬敬将他们一行人请了进去。
随后走来一个穿着素色短褂的伙计恭敬地给她们问好,“两位贵人,这边请。”
江瓷月在后方悄悄问谢子楹,“这里难道不能随便进来的吗?”
“这京中的人规矩就是繁多,本来我也不愿来这,但是这种地方有一样好处,那就是鱼龙混杂的人一般进不来,这样对你也安全些。”
谢子楹解释。
江瓷月知道这是为她考虑,她感激地朝郡主笑了笑。
在途中也见不到什么人,他们一行人穿过一条曲折的小径登上一座木桥后折西而行,原先被树木遮掩的视线豁然开阔起来。
草木与亭榭淡雅相宜,远处一条狭长婉转的长廊临湖而建,远远能看见几位身姿聘婷的女子凭栏而坐。
带路的伙计停下脚步,他瞥到阿可手上的纸鸢,“这前方便是咱樊月楼的听音园了,若是贵人想放纸鸢,可再往前走些。”
谢子楹朝阿可看了眼,后方的阿可心领神会追上
那伙计,从钱袋中掏出些碎银递给对方。
那伙计顿时喜笑颜开,连连道谢之余还对阿可说道,“贵人们若是不愿他人搅扰,可往东南边去,那边因为不临湖,所以去的人向来少。”
“多谢这位小哥。”
阿可又笑着给他多递了一块碎银,直到那伙计离开她才想起一个事。
坏了,她不知道哪里是东南边啊。
于是她扭头看向一旁,看起来气度沉稳的澜音和略显少年稚气的青衔,果断走到了澜音身边,“澜音,你知道东南边在哪吗?”
澜音皱眉,“应该是在。。。。。。”
她深思熟虑后伸手指了一个方向,而一旁的青衔叹口气将她的手推到另一边,恨铁不成钢说道,“是—这—边—”
阿可知道方向后,连忙拉着小阿姒走向了自家郡主那边。
谢子楹听完阿可的话后,扭头询问江瓷月想不想去东南边。
江瓷月想了想道:“我都行的。”
“那就去吧,我也懒得和京中那些世家小姐们打交道。”
谢子楹拉着人往前走。
等他们到了东南边的小天地,还真如那伙计所说那般没有人。
此地三面环着高大葱郁的树木,好在草地面积够宽阔,中间还建造着一个小亭子,边上还挖出一个小池,里边漂浮着寥寥数朵睡莲,红黄的锦鲤在里边嬉戏着。
阿可一早便拉着小阿姒风风火火去放纸鸢了。
江瓷月则是和谢子楹寻了处露天的石凳坐下看着她们,而澜
音和青衔则是站在不远处时刻看着她们这边。
“你要不要也加入其中,不会没关系,阿可会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