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头”
卫迦吃惊。
邢州点头,“在南极时,队伍里有少数民族队员,那名队员家族里有信奉的神明,从出生起就佩戴一块小骨头,直到死亡下葬,这块骨头可以当成信物赠予爱人,亲人,朋友;大概因为就我俩是国人,所以我们关系很好,后面一次外出,到冰川下采集病毒样本,他脚下的冰块松动,掉进水里,我拉住了他。”
“所以,他为了感谢把东西送给你”
卫迦兴奋接话。
“不!”
邢州沉下嗓音,“他死了!”
卫迦愣住,和应景互看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疑惑。
邢州解释说:“也许你们会疑惑,为什么掉进水里我拉住了他,人还是死了。”
邢州慢慢抬手捂住胸口位置。
“冰川是还未开发的地方,冰川下面更是冻着无数远古病毒;我拉住了人,可他的面罩被水流冲走,皮肤暴露在冰川下,脸上不幸被划了条口子。”
实验室内安静沉默,邢州回想起那时,那名队员还在跟他开玩笑,说自己有个妹妹,有机会就介绍给他;自己当时说的什么?好像笑着说:“行啊!等你上来,咱回去就给你妹妹打电话。”
他没能等到对方给妹妹打电话,因为下一秒,冰川的棱角就划破那人的皮肤。邢州很慌,全球变暖,冰川融化很多,他清楚的知道皮肤暴露会带来什么。
如意料之中,人在回去的途中就已没了呼吸;断气前,队员伸手扯下脖子上的绳子,绳子系着一块拇指大小的骨头。他把东西递到邢州面前,说:“你是我……最……最好的……朋友,我……把……它送……送给你,你……要,要活下去……活下去。”
他的最后一句话不是要求邢州去看望他的家人或者妹妹,而是要自己活下去!
卫迦和应景也不知说什么,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节哀!”
邢州笑了,“都过去了,我现在活的好好的,也算完成了他的遗愿。”
卫迦也来一句:“我们也是你最好的朋友。”
邢州不知想到了什么,神色软下来,嘴角往上扬。
“好!”
格尔菌先入为主这一观点被证实后,引起人民强烈的反响;观点一分为二,一方认为清除血液废物以达到全身血液干净状态,格尔菌就不会有吞噬病毒的途径,从而延长人的生存时间,但透析会对身体产生一定的危害,导致肾脏受损,到最后依然是个死字。有人认为这一举动无非是延长死亡时间,给心理徒增死亡恐惧,不建议这么做。
人群对峙,双方激烈争吵,一些徘徊在生死边缘的人孤注一掷,强烈要求做血液透析,术后效果显着,观望的人开始前仆后继,反对观点逐渐减弱,只剩个别的人坚持生死有命,不去给身体增加负担痛苦死去。
“根据各大医院和隔离点数据报告,做血液透析的人占比达到了68,也就是说大半人都选择了这个,中心没通知做透析的坏处吗?”
邢州翻着资料,对上面的数据表示难以置信。
应景递给他一份新的资料,“你看的是半个月前的资料,这份才是最新的,经过半个月的进展,选择透析的人达到了85,剩下的有18的人肾脏承受不了当场死亡,还有7是保持观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