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一盏归途的灯找了它的引路人。
徐沉渊指节抹掉她眼角的泪,“我走了多少天?”
“12天。”
温桥懒得问了,就似一片在溪水里随波逐流的绿叶,随他怎么折腾了。
星星铺满夜空,仿佛要沉沉下坠。
不知过了多久,徐沉渊终于大慈悲,抱她去洗澡,出来后,穿过过道,走向另外一间卧室。
那一片狼藉,温桥真的没脸看,她全程躲他怀里。
一碰到床,那一团软绵绵的似玩偶的人儿沉沉睡去,徐沉渊在床边给她吹头,又把她捞过来擦药,“一天了,起来吃点东西再睡。”
“你也知道是一天了,我不想吃。”
温桥实在没力气,不想搭理他,翻了身,蒙上鹅绒被,轻轻呢喃,“徐沉渊,你是不是钢筋水泥做的啊?”
徐沉渊旋即笑,“你又懂了?”
温桥又被他轻易掰了回来,脸蛋朝他那边,“不吃就继续。”
“等下吃。”
她两条腿露在外面,乌墨藻披在肩上,软软一团有气无力。
洗过澡,脸蛋上白皙的潮气,脑袋靠过去懒洋洋趴他腿上阖眼。
她似乎想起什么,蓦地猛得掀开鹅绒被,穿上拖鞋跑出去,没过多久她拿着体温计回来。
夜色如墨,舷窗上映出倒影。
男人懒散地白色浴袍坐在床边,嘴角荡着笑意,女孩脱了鞋爬过去,黑色锦缎包裹柔软的身段,跪在床上,温软的手扶着他挺阔的肩膀,体温计在他额骨前一按,38度5。
她小声地问,“你头晕么?”
说真的,当她问出这句话时,再看看徐沉渊眉宇间意气风更甚于往日,她突然觉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他怎么做到的?
他掌扶着她的腰,头埋在她怀里,“晕。”
温桥推开他,“我去拿药。”
很快,她拿着退烧药和温水回来,看她仔仔细细看说明书那样儿,徐沉渊笑出声,“那么认真,不想继承我的财产了?”
“你挣钱,我打麻将。”
温桥将锡纸薄膜剥开,“这个2颗,这个1颗。”
她又说,“你秃头,我依然貌美如花。”
他笑意荡漾,“老子就算老了也帅。”
徐沉渊服下后,她说,“我想喝白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