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脾气越来越大了,现在半点儿他的话都不听了。
“今天在车库教训叶嘉的时候不是挺厉害的么?”
陈最将暖水袋放到她小肚子上,又低头尝了口红糖水的温度,有点儿烫了。
陈最没喂给盛意喝:“怎么这会儿吃不住劲儿了?”
这么一提醒,盛意想起今晚陈最的那句懒洋洋的“我家小猫在挠人呢”
,心头一软。
我家小猫。。。
盛意转身面对陈最,捏着暖水袋撇撇嘴:
“当时太生气了没感觉到疼嘛。”
她声音又柔又细,听得陈最心头痒痒的,忍不住伸手在她脸上捏了一把:
“要是最后我没帮忙,你不怕她从背后打你?”
盛意拉开他的手:“那你不是说了会等我吗?”
陈最笑了出来:
“就仗着我在,才敢这样儿啊?”
盛意看着陈最用力地点了下头:
“对,就是仗着你在才敢的。”
陈最坐在床边,垂眸看盛意。
看了好几秒,他才又伸手在她脸上捏了一把:
“傻样儿。”
凑得近陈最才看到她毛巾包裹下的湿还在滴水。
陈最皱眉伸手把盛意头上的毛巾摘了:
“起来,头吹干了再睡。”
湿落在肩上,盛意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太疼了,抬不起手。。。”
北市的深秋,昼夜温差大,一到晚上就很冷,盛意将头埋进枕头里蹭了蹭:
“就这么睡吧,一会儿自己就干了。”
陈最坐在床边睨了盛意一会儿,不耐烦地低啧一声。
止疼药药效作,盛意只觉得又累又虚,陷在被子里睁不开眼。
她听到卧室里“哐啷”
几声开抽屉翻东西的声音,然后陈最从被子里把她抱起来,一阵热风迎面吹过来。
陈最将所有开关的马力推到最大,不耐烦道:
“起来吹头。”
盛意睡眼惺忪,偏头表示拒绝,他从尾往上吹,吹得她护理好的湿全部粘在脸上。
盛意捂着自己被吹红的脸就要骂人。
陈最见她炸毛才低低笑了出来,把她黏在嘴角的头捋好,站起来开始认真轻轻拨弄。
动作温柔地不行。
家居服宽松,抬手时,陈最小臂上的两条疤露了出来。
盛意忍不住,用手指上去摸了摸。
他皮肤白,气质也好,这两条疤配上去,总觉得带着几分野气。
“别动。”
陈最觉得手臂有些痒意,把她的手按下,随手理了理盛意的长。
卸了妆的盛意看起来又甜软又可怜,比刚才在地下车库张牙舞爪的时候要乖巧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