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能如此说我?”
秦香莲屈苦忒甚,竟除了这句再也说不出什么驳斥之言。
王延龄此时则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他挥动折扇,含笑而视,并不一言。现在陈世美表现的越是绝情,就越会将秦香莲推向自己,那到时,自己再加以利用,就不怕扳不倒他陈世美。
正在此时,门外忽然有女婢的声音传进来,“驸马爷,公主请您过去。”
陈世美眼神缩了一缩,他对王延龄和秦香莲道,“本驸马去去就来。”
说完,他转身出了书房,与那女婢一起到后宅去了。
秦香莲望着陈世美那绝情的背影,一时瘫倒在地,此时的她四肢无力,双目无神,如瞬间被抽走了魂魄的行尸走肉,有的只是眼泪。王延龄双眸转了转,然后忙上前搀扶起秦香莲,“秦氏娘子,你感觉怎么样了?老姜,快来扶秦娘子坐下。”
姜正上前帮忙,与王延龄一起将秦香莲扶在桌椅上,秦香莲像是被拨动了开关的玩偶,突然嚎啕大哭起来,英哥冬妹见娘亲一痛哭也双双哭了起来。
秦香莲揽着二小,摇头呜咽,“我可怜的儿啊!”
王延龄急忙安慰了几句,等秦香莲母子情绪稳定了下来,他才轻声出口道,“秦娘子,老夫有句话怕是你不愿听,不过老夫还是要说的。你这官人陈世美恐怕不会认下你们母子了,不知你下步有何打算?”
秦香莲抽噎着摇了摇头。
王延龄沉吟道,“秦娘子,我知你心中冤苦,陈世美抛妻弃子、贪图富贵,害得你们母子落到这番境地,我也实是痛心恨急。像他这种人,不说国法难容,就算是天理也不能容,秦娘子若是想报此冤仇,老夫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秦香莲抬起双眸,疑惑的看了看王延龄,王延龄以为她心中意动,便循循善诱道,“到时,你只需写下状纸一封,罗列出陈世美的种种罪状,然后递到开封府去,与陈世美到案打官司即可,你道如何?”
秦香莲急忙摆手道,“不可,奴家怎能以妻告夫?不可。”
王延龄兴致一落,但表面却并无表现,还赞叹秦香莲道,“秦娘子真是贞德之妻,我们的陈驸马却是没有福气了。”
陈世美跟着惠国长公主的贴身女婢来至后宅,到得正屋之前的时候,他正见惠国长公主在廊下询问下人走水之事。
陈世美见她威严尊贵的高傲美貌,心中便是欢喜起来,这才是他陈世美该有的妻。陈世美唇角含笑的走上前去,躬身拜道,“公主殿下,不知唤小人前来有何要事?”
惠国长公主娇俏的白了他一眼,然后挥手屏退了下人。等下人都退却了,惠国长公主才脸绽芳菲,对陈世美伸出了她那一双雪白的玉手。
陈世美笑着迎上前去,伸手接住那双柔若无骨的纤纤玉手,然后捂在自己胸口道,“公主的手为何这般凉。”
“你还说呢?杂院走了水,把我吓了个半死,他们可也真是的。”
陈世美做了一个嘘声动作,然后拥着惠国长公主进屋,“公主,咱们进屋说。”
惠国长公主忸怩着身子,“哎呀,不是不让你叫我公主吗?叫我雨薇。”
惠国长公主姓赵,闺名雨薇。
陈世美哄说道,“好好好,都听你的,雨薇。”
进了正屋,陈世美将赵雨薇揽坐在自己大腿上,然后问道,“雨薇找我何事啊?”
赵雨薇最喜欢陈世美的三寸短须,她拿着小手摆弄着他的胡须道,“我心里慌,我刚才问了,那个人已经被人带了出去。”
陈世美也皱了皱眉头,他又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你现下知道了吗?”
赵雨薇对陈世美耳语道,“怕是被人现了,来的是开封府的展昭、永兴侯府刚回来的小侯爷陈年和一直随身保护他的蒋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