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来,竟然有点可惜了。
在他沉浸在幻想之中的时候,乔语卿脸色微微苍白,却悄悄挣脱手铐,猛然起身撞向临槐的头。
趁临槐后退,他强忍住眩晕,翻身从桌子上下来,朝门口跑去。
门并没有锁,轻易就拉开了。
可当他正准备开门出去时,他整个人被一股巨大的力量骤然拉着直直后退,竟又回到了临槐怀里。
丝线将他与临槐紧紧缠绕在一起,可缠在乔语卿这边却不是很紧,缠在临槐那边的却割破了他的皮肤。
些许的疼痛对临槐来说无关紧要,他只是无语于丝线的态度。
明明都是他身体的一部分,却总是违背他的意志。
临槐紧紧箍住他,嘴角带笑,对于乔语卿的反抗和逃跑非常满意。
不过可惜的是,他永远都无法脱离丝线控制的范围:“你可真是一分钟都不消停。”
跑吧,跑吧,让一切都变得更加有趣、更加不确定些。
乔语卿却没有再做无用的反抗,毕竟刚才抓住机会都没能逃跑,现在更不可能。
他放松自己,靠在临槐的胸膛上,娇气地低声说道:“你都要杀我、剥我的皮,我还不能跑吗?”
随着他的动作,临槐不自觉地收紧手臂,将两人贴得更紧。
温暖的温度就像是带着毒的蜜糖,让他陶醉,让他痛苦,却也甘之如饴。
“能,但你跑不掉的,我会把你做成娃娃,永远陪着我。”
乔语卿眼波流转,抹掉眼尾的莹莹泪光后,嘴角蔓延出笑容,伸出手去抚摸临槐的脸。
他的手指很轻很柔,如同一阵风吹在临槐的脸上,却让临槐控制良好的表情变得微妙起来。
而乔语卿精准地捕捉到了这点微妙。
他支起身,转过来凑到临槐的脸前,温热的气体伴随着他的呼吸,扑打在他的脸上。
睫毛微动,眼睛之中流荡出柔情似水,但他手指的力道却加重,停留在临槐的嘴唇上按揉。
临槐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引来乔语卿的一声轻笑,手指下滑,直到来到喉结之处:“死人能带给你这样的感觉吗?”
临槐眼眸幽深,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可他的目光却像是旋转的黑洞一般,恨不得将其吞噬。
乔语卿却不允许他继续回避,拉住他的衣领,让他低下头来,嘴唇几乎要碰触到他冰冷的唇瓣:“比起尸体,你应该还是更喜欢鲜活的我吧?”
他的心脏跳得格外激烈,仿佛行走于刀尖之上,每一步迈出之时,都会感觉到疼痛的心惊胆战。
他不知道下一步等待自己的是不是万丈深渊,所以只能这样小心翼翼地试探。
临槐绷紧了脸,再无一丝笑容。
不过很快,他就又笑了起来,仿佛刚才的失态根本不存在。
戴着手套的手抚摸上乔语卿的脸颊,头却微微后撤,拉开两人的距离:“是与不是又有什么关系,总归,我需要的只是你安静的陪伴。”
乔语卿睫毛轻颤,眉梢眼角温柔似水,宛如艳阳下融化的雪。
面对临槐强势而冰冷的侵略,他不避不讳,猛然上前吻住了他的嘴唇。
好冷。
两片薄唇冷得几乎没有温度,散着雪松的木香,让人想要温暖他,点燃他。